“回答錯誤,你可以死了。”衛莊懶得搭理他。
靈妖觀主聞言一驚,能活著誰想死,拿青瓷做要挾,那不是無奈之舉嘛,這位二爺平時不是挺能談嗎,怎麼輪到老子這兒就沒耐心了,如今勢成騎虎,衛莊若動手,他就不得不動手。靈妖觀主手上催動法力,嘴上還想大叫“且慢”,但他卻驚訝地發現,不論是手還是嘴都無法動彈半分。
被定住了?不,不是定住,這個感覺是......
時間靜止了......
蟲鳴聲停了,血霧不再翻滾了,連風都停住了,一切都......
停住了......
唯一沒有的停住的,隻有衛莊。
衛莊收起寶葫蘆,手中捧著一麵鏡子,閑庭信步地走出轎子,一步一步緩緩向靈妖觀主行去,悠閑得仿佛在散步,時間停頓,一切都失去了意義,這百丈距離,無論他是瞬息間到達,還是走上三天三夜,都是一樣的,都是在這一刹那發生的事情,在這停頓的時間中,坐著不動也是一刹那,走上千步萬步,依然是一刹那......
當時間恢複流淌,這一切都會淹沒在時光之河的某個瞬間。
但人的感覺卻在,一刹那的時間很短,但當這一刹那的時間被定格,卻可以變得很漫長,雖然時間失去了意義,但靈妖觀主卻可以真切地感覺到衛莊在靠近,啪啪啪,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步地在靠近......
靈妖觀主感到深深地恐懼,世間最殘忍的事情就是等死,眼睜睜地看著死神一步一步靠近。
這百丈的距離,衛莊足足走了一炷香時間,他在享受敵人的恐懼,當他最近,他用溫暖的手掌撫過靈妖觀主的脖頸,拂過他的陰陽臉,然後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他麵前,陰森森地與他對視。
衛莊的手很暖和,溫暖得仿佛冬日裏的陽光,但靈妖觀主卻隻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冷得他靈魂都在顫抖......
青瓷與夜語殤也感覺一種徹骨的寒冷,雖然時間被定格,他們的眼球無法轉動,但眼角的餘光依然看到了衛莊在逼近,看到了他抽出短刀,一寸一寸地劃開靈妖觀主的胸膛,隨後用他潔白的左手伸進靈妖觀主的胸膛,掰斷胸骨,握住心髒,緩緩用力,一點一點地扯出胸膛,然後當著靈妖觀主的麵,將之捏得粉碎,碎成一灘肉/醬......
從始至終,靈妖觀主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恐懼已經鋪滿了他整個靈魂,在深深的恐懼中,他悠然想起,這世間有一種特殊的人,這種人可以在時光之河中遊走,時光規則無法約束他們,他們可以在某一個空間點上,任意穿越,去到任何一個世間節點......
難道這位二爺是少司命的血脈傳人?
人在恐懼到極致之後,往往會陷入一種詭異地平靜,產生一些荒誕的想法,任意在時光中遊走,那是清玄子才有的本事,衛莊隻是抓住了時光之河上的某一個刹那而已。
時光之河浩蕩不息,不論是順流而下,還是逆流而上都很困難,唯有從河中取出一捧河水,使之遊離於時光之河之外最容易。
靈妖穀的時光就是那一捧被取出的河水,在放入時光之河之前,這裏的時光都是停頓的。時光道法僅有三種,無外乎逝、停、逆,衛莊所用的就是“停”,以夜莎羅親傳的摘星手,借助清玄鏡的無邊偉力,硬生生從時光之河中,取出一捧河水。
但這一切依然借助了法陣威力,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青瓷與夜語殤的安全,衛莊早就讓夜獠率人在靈妖穀附近布置下時光法陣,這就是雷部出手太遲的主要原因......
捏碎靈妖觀主的心髒,衛莊陰森森笑道:“滋味如何?人,就是容易犯賤,老子說假話的時候,他們就相信,說真話的時候,卻他媽不信了。說了會放你,就是會放你,你算哪根蔥?值得老子出爾反爾嗎?
給你生路,你不選,非要選死路,你他媽不是犯賤是什麼?青瓷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你幹掉了他,還能遠走高飛嗎?你他媽不知道他老大叫夜莎羅嗎?傻逼玩意兒,你知道布置這時光法陣,老子花了多少靈石嗎?一百萬,他媽的,老子花了一百萬,靈石有多難掙你知道嗎?老子心都碎了,賣了你靈妖觀都賣不到一百萬。
得了,說多了都是淚,你就上路吧。念在你挖到鬼胎的份上,小爺就不讓你神魂俱滅了,給你個輪回的機會,下輩子好好做人,三百童男女,真他媽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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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改三千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