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洪汝軒也是在替武寧柔著想。
雖這般說,可是武寧柔的心中,也是不得不焦急了起來,她是被關禁閉了,可關鍵的一點兒便在於,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武寧柔又出不了這冷芳苑,該如何安心下來,在這兒乖乖的麵壁思過?
洪汝軒還處於危險之中,武寧柔自然也不得一刻都閑著。
她看到那景銀要走,連忙拉住了景銀,直接便跪在了地上,然後便說道:“景銀大哥,我向來敬重你是個英雄好漢,現下王府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寧柔有一事相求,無論如何,也請景銀大哥幫忙,哪怕我現在已經成為了階下囚,可是願你念在我過去和王爺還有些情分的事情上,幫我最後一個忙……”
景銀本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麼蹊蹺的地方,這武寧柔若真的是殺人凶手,為何解釋的時候,語句有些淩亂,將事情說的那般過分可是又言行不一,分明就是在隱瞞著什麼,到了最後,甚至還和朱秋比著承認,自己就是那殺人凶手,想來,便叫人覺得匪夷所思。
以武寧柔平日裏的行為,是萬萬做不出來這些事情的,那丫鬟朱秋和武寧柔平日裏接觸的多了,習性自然也有所提升,自然也使不出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想來,王爺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為沒有掌握其他的證據,所以才對這武寧柔做出一番懲罰,於是便連忙說道:“王妃,您快快請起,景銀隻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您又何須行這麼大的禮節,這不是折景銀的壽嗎?景銀是萬萬不敢擔當的。”
說著的時候,便也直接跪在了武寧柔的麵前。
武寧柔心中的焦急,不是別人能夠輕易理解的,她現在是沒有辦法了,想不出來,這簫晴晴等人的手段,居然如此毒辣到了一定的境界,莫非是真的想要將自己逼得無路可走嗎?說來,也怪她太過容易輕信別人了,卻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飛羽和簫晴晴聯合使得計謀,當初一念說出來的時候,倒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好在有一點兒能夠說出的是,她並沒有將誰給了自己荷包的事情說出來,現在的飛羽,也是能夠處在安全之中的。
還有可能是,飛羽裝瘋賣傻,隻是為了防止簫晴晴殺了她,而她身邊的丫鬟丹兒,發現飛羽去了武寧柔那裏,自然也是懷疑了幾分,所以便故意安排了這些計謀,嫁禍到了武寧柔的身上。
這件事情,武寧柔不是也說了,都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嗎?
現在細細想來,是那簫晴晴派人故意使出這些計謀,為的就是能夠將荷包之類的事情,全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簫晴晴這一計謀走的,真可謂是良苦用心。而且她可真是能夠隨機應變的,可以叫事情發展到如此之快的速度,想來,是她那重要的東西丟了,不知道到底在何處,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計謀,就是逼出拿了荷包的人,反咬一口。
更有可能是,她們早就計劃好,將這件事情都誣陷到自己的身上,畢竟飛羽前腳剛走,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何不叫武寧柔懷疑,是她們聯合起來的呢?
武寧柔現在,是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了,對於她來說,在這玄王府內,每走一步,便是更加艱難的決定,說起來,還是要感謝簫晴晴和飛羽,給自己上了這麼寶貴的一課。
對於武寧柔來說,自己被人冤枉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洪汝軒因此而分散了注意力的話,那麼最終受害的人,不就是他嗎?
這一點兒,無論如何,武寧柔都是要想方設法阻攔的。
“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話,我就在這兒長跪不起。”武寧柔看著對麵的景銀,連忙說道:“眼下王爺又未必相信我說的話,我也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他也一定會對我感到很失望,所以目前能夠幫我的,也就隻有你了!這玄王府內,王爺最器重的人便是你了,難道你就想眼睜睜的看著,王爺會受到傷害嗎?”
武寧柔知道,若是將自己有了荷包的事情,都說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的,說不定因此,洪汝軒還會對自己更加失望。
眼下,解釋荷包的由來,倒不如想著,該如何阻止危險的發生,反正洪汝軒都已經對自己失望之極了,她還敢奢望能夠有什麼期待嗎?
在這玄王府內,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知道飛羽是個瘋了的妾侍,就算武寧柔說出來,這件事情和飛羽有關係,隻怕也沒有人會相信,還會認為,是這個王妃為了能夠保命,將事情故意嫁禍到一個瘋了的人身上,若是自己這麼說的話,定然又會被眾人恥笑一番,倒還不如不說出來,想著如何將問題解決。
“王妃請講,隻要是景銀能夠做到的,便一定會答應王妃。”景銀義憤填膺的回答道:“隻要有景銀在的一天,便一定會誓死跟隨王爺,保護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