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子的命,簫晴晴早就吩咐過喜兒,不準留下,一旦利用完畢之後,便要殺人滅口。
事情越是到了緊要的關頭,知道的人多,便越會容易敗露,這王府內的下人,就沒幾個好的,個個都是狗仗人勢,利欲熏心的東西,簫晴晴既然想著利用他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自然也不會給這些人好果子吃!
隻要是王府內的人,尤其是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東西,簫晴晴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他們永遠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隻要是利益還在,便會有人主動的貼上自己,簫晴晴最明白不過的一句話便是,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隻要大家的目標一致,自然會主動聯合到一起,可若是目標不一,自然也是會看彼此都不順眼的。
她同那飛羽,不也正是這樣的合作關係嗎?
若不是金釧的死,讓飛羽感覺到自己在這王府內的地位不保,又不能將自己日後的人生,全都壓在武寧柔的身上,又怎麼會想著,來主動和簫晴晴示好呢?
她手中掌握著的是金釧的秘密,之所以想來見簫晴晴,便是想著,拿著那金釧手中的秘密,和簫晴晴交換,為的就是換來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
在這玄王府內,其他妾侍想要得到的東西,飛羽都得到的,其他妾侍沒有的東西,飛羽也都得到了,可是她唯獨怎麼努力,都無法得到的一點兒,那便是王妃的位置。
而這一點兒,也是飛羽認命的事情,可是她既然當不了王妃,在這玄王府內,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自己又失了寵,自然也是不甘心,日後在這玄王府內,就如此慢慢的老去。
人生的大好年華,何止要如此虛度光陰?
所以,飛羽想了很久,便來找了簫晴晴,兩人合作了這一出又一出的戲,為的便是能夠到達互相想要達到的目的。
而她在這玄王府內呆了那麼久,自然也是想通了不少事情的,人不能夠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洪汝軒的心意已經不在自己這兒,那麼飛羽眼下最在乎的,當然便是數不盡的金山銀山還有那榮華富貴了。
男人不能夠依靠一輩子,對於飛羽來說,一旦有了錢,便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所以她跟簫晴晴開口提出的條件是,若是簫晴晴遺恨宮的計劃成功了,那麼也給飛羽一個職位什麼的坐坐,隻要能夠讓她隨意的吃喝玩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其餘的事情,飛羽不但不會阻攔,在關鍵的時刻,還會助上一臂之力。
先下,武寧柔中了她們的計,不也大多都是飛羽的功勞嗎?
若不是飛羽裝瘋賣傻了這麼久,那武寧柔能夠真的輕易上當?
隻是事情都辦成功了,卻沒有想到,朱秋這個丫鬟真真是不想要了自己的命的,難道簫晴晴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為了想要處死一個小丫鬟?
想來,還真是有點兒可笑。
簫晴晴想著的時候,便更加捏重了自己手心的力量,呼的一掌飛出內力,朝著那桌子上的茶杯對了過去,“哐當”一聲,便有茶杯落下碎落的聲音。
“蕭主子,您沒事吧?”寢室外麵,傳來了下人問候關切的聲音,緊接著便有一個小丫鬟匆匆的跑了進來,看了看那地上碎落的茶杯,一臉茫然的樣子。
床榻上躺著的簫晴晴,還是格外脆弱的模樣,她嬌弱的根本就使不出來力氣,那茶杯到底是如何碎的?
這個丫鬟是洪汝軒新派來照顧簫晴晴的,自然也是會多心幾分,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惹得王爺生了氣。
簫晴晴看了看她臉上迷茫的神色,有氣無力的笑了一下,便說道:“無妨,且莫害怕,方才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隻貓,跳到了桌子上跑開的時候,將那茶杯給撲翻了,你且收拾下便出去吧,我也沒什麼大礙。”
“是。”那丫鬟聽到簫晴晴這麼說,倒也疑惑,究竟是從何而來的野貓,這王府內,也不曾有什麼人養貓,可還是不得不按照簫晴晴說的照做了。
都說貓最容易出現在陰氣重的地方,這簫晴晴上吊沒死成,身上的陰氣也沒有散去,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丫鬟多想的時候,便覺得這碧晴苑內的陰氣沉沉的感覺,叫人壓抑了不少,甚至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便專心的收拾著那茶杯的碎片,想要趕快出去。
待一會兒丫鬟快要收拾好的時候,喜兒才緩慢踱步走了進來,看了看那位丫鬟,便說道:“你出去吧,這裏由我來照顧主子便足夠了,我家主子不喜歡伺候的人多,也較喜歡安靜的環境,待到有事的時候,我再叫你也可。”
“可是王爺……王爺吩咐說,叫奴婢要好好伺候蕭主子,不論蕭主子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伴隨左右。”丫鬟嘟了嘟自己的嘴巴,起身回答的時候,有點兒委屈的樣子,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