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更大,風更狂。雪借風勢。像鋼珠一樣打在蕭夜寒的臉上身上。蕭夜寒向一個行屍走肉一般,邁著一雙麻木的腿向南宮無雙的屍體走去。
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陣衣袂飄風的聲音,緊接著七個身穿白色貂裘,手持銳利武器的白衣劍客呈保衛形態將他牢牢的圍住。蕭夜寒仿佛對此毫無察覺,他仍然不緊不慢麻木的向前走。
他徑直撞到一個白衣劍客的胸口上麵,他才抬起頭。他的麵前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健碩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白色的貂裘手持銳利的武器,這人蒼白的臉上瀉出絲絲的怒氣。一雙銳利的眼睛裏,透出萬分的冷漠,不帶一絲的感情。他們本是同門,但是此時卻全部都寒著臉怒視這蕭夜寒。
“大師兄交出玉龍寶劍,隨我們去南宮世家請罪”說話的男子天沐雲他是武當二代弟子中除蕭夜寒之外最資格老的弟子。
“我的劍可以交給你們帶回去,但是我卻是不會跟你們走的我還有事情要辦。”
“大師兄,你盜劍殺人,已經闖了彌天大禍,現在你還想離開,你想陷我們武當派與何地。”
“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殺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們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南宮世家在武林當中影響力那麼大,你這樣做會害了我們整個武當派。”
“人不是我殺的。”
“我們親眼所見。”
蕭夜寒不再辯白,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沒人會相信他,他已然決定要逃走,他絕不允許殺人凶手逍遙法外,即使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報仇雪恨,在事情沒有大白天下的時候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蕭夜寒不是怕死之人。他認為人生在世即使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豪氣幹雲。蕭夜寒嘴角帶起一絲悲傷的微笑,平靜的拔出腰間的長劍。
蕭夜寒的可怕隻有最了解他的,親近他的人才能理解。天沐雲作為他的師弟一直都與他一起練劍,無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不相信大師兄會殺人,但是他們卻是親眼所見。當他看見蕭夜寒拔劍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其他的師兄弟們,擺好武當劍陣。盡管他們相信武當劍陣可以暫時抵擋大師兄的衝擊,但是他們仍然有點害怕,常年的積威已然使他們對於這位武當百年難得一見的劍術天才大師兄相當的忌憚。他們擔心萬一蕭夜寒突破劍陣將怎麼對付他們,他們臉上浸滿了冷汗。
看著蕭夜寒抽出腰間的金劍——玉龍他們更怕了。
人生最可怕並不是死,而是自己的命捏在別人的手中,而你卻不明白對方會何時要你的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即使是最為懦弱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做出驚人的大事情。恐懼到了極點,人也就無所畏懼。
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在蕭夜寒拔劍的同時幾人就已經聯合出手發動劍陣,蕭夜寒立刻被卷入劍陣當中頓時一陣刀光劍影,武當劍法講求的是靈動飄逸進退有序,雖然很多的長劍一起同時強攻但是他們卻是張弛有度進退有序配合的天衣無縫削手、砍足、挑腰、刺目、剜心等環環相扣這也是為什麼武當劍陣聞名天下的原因。
雖然這個劍陣刀光劍影密不透風,但是在蕭夜寒看來卻是漏洞百出。因為早在入門不久他就開始潛心研究這個享譽天下的劍陣,苦心研究15年,發現了這劍陣有很多的漏洞。就在他要告知掌門的時候,一個掃地的雜役告訴他,他師傅心術不正要留個心眼。他也就存了一下心一直沒有說。這也是他並不懼怕此陣法的原因。
蕭夜寒衣袂飄飛,快速揮動手中的長劍與陣法當中的長劍相互碰撞在了一起,一時之間火花四射,七人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以往無往不利的武當劍陣現在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們都有點慌亂,劍陣有點慌亂了。就在他們越來越亂的時候陣法中傳出蕭夜寒的聲音:“武當劍術講求的是心平靜氣,靈動飄逸,似是有型實則無形,蓄勢幻化,心如止水才能取勝切記不可性情急躁魯莽自亂陣腳,好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