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席卷著整個大地。被風卷起的雪屑像一粒粒出膛的子彈。擊打在人們外露的皮膚上麵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刺骨的寒意直往人的骨髓深處鑽去。這樣惡劣的天氣街上更是少有行人。即使有也是神色匆匆。就算是神功蓋世的武林豪傑也不得不緊緊的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長安城的街道上,一匹雪白的駿馬頂著這惡劣的天氣疾馳而過。
馬背上的男子濃眉,高鼻。臉頰瘦削,他的頭上頂著一頭的白霜。眉毛上,胡渣上麵白霜也很明顯。但是在他清亮的卻閃動著興奮的精光。他雙手握著韁繩雙腿緊緊夾擊著馬背,嘴裏發出“駕駕駕”的聲音。隨著馬身的晃動那柄掛在馬腹的長劍也在晃動,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金色的長劍上麵使得劍身上麵的字也變成了金色。。
噠噠噠的馬蹄聲驚擾了道路兩邊房子裏麵的人,有人打開窗戶大喊:“哪個憋孫,打擾老頭子的清修。”但是當他看見馬腹的那把劍以及劍上麵的字時就悄悄的不再出聲。
因為他們認得那劍上麵的字,“武當,金劍,玉龍”普天之下不識此物的還真沒有幾個。
難道他是武當派的弟子?那麼他與武當掌門——謝玉龍有何關係,他出城要去哪裏。
金色的陽光在天空之中緩緩地向前移動。蕭夜寒的麵前已經多了兩壇空了的酒壺。他的臉上才稍微有了一點點的人色。他又嚼了兩口和冰雪摻加在一起的花生豆,眼睛卻一直的向著“天雲穀”的穀口望去。
自從店家送吃食來的時候“天雲穀”有點人為的響動之外,在店家走後就再無半點響聲。除了呼呼的寒風與刀子一樣的雪屑。
他大口大口的灌著烈酒,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穀口。他視乎在等待什麼人。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一個人知道。
踏踏踏的馬蹄聲從穀口處傳來,他臉上立刻露出笑意身體也站了起來。右手抄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金劍。麵帶笑意的向穀口奔去。
就在他剛剛動身的時候,穀口處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發出叫聲的女聲他太熟悉不過了。正是他今天所等的人。聽見她的慘叫他的佩劍“噌”的一聲就罷了出來,他的人更是高高躍起,快速的掠向穀口之處。
在穀口之處,一匹被從劈成左右對稱的馬屍橫陳在雪地上麵,嫣紅的鮮血浸染一片。他看了一眼就掠向快馬來時的方向。
他清楚的看見不遠處一件自己最熟悉不過的狐裘披風,以及披風裏麵鼓囊囊的東西。胸口的真氣一瀉,他從空中摔在雪地裏。他如同一顆炮彈砸在雪地之上,雪花四濺。他買貴的衣服上麵全部沾的都是學渣。這對愛幹淨的他來說不可思議。但是此時他卻顧不得這些。他快速的起身就向雪中那件白色的狐裘衝去。他太著急了,在雪地上連翻五個跟頭才爬到狐裘旁邊。
銀白色的狐裘裏麵躺著一位靚麗的女人,此時她的衣服已經大開。渾圓飽滿的胸部,纖細的柳腰,細膩光滑的皮膚,修長圓潤的大腿裸露在外,最顯眼的是兩腿之間的森林下麵嫣紅的梅花。是那麼的刺眼。她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然而又好像她發現什麼臉上笑意還未來得及改變,雙眼死死瞪著什麼就死掉了。留下了怪異的表情。她的周圍沒有半點的打鬥與掙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