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凰渾身冰冷,回想起昔日,端倪?有麼?嗬,怎麼會沒有。隻是當初附在另外一些瑣事上未曾發覺,到今日回想起連成一條線索,還真是可疑的很。
第一次,他初來乍到,默默歎了一句:“原來對這蓬萊島還有許多我不曾知道的事。”這般思索的語氣,似在發掘獵物的底細。一代族長,還有何所求,可這般又是為何?
第二次,他一字一頓地對她說:“如果我說我與凰族皇室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信不信?”當初,他以為那僅是安慰,可轉而一想,身為一代族長竟能說出這般不道的話,委實可疑了一點。
……
若說之前的都是疑心太多,導致某些正常的言語都引人懷疑,可前一天的夜晚,該用什麼說法來抹平。
那日初可操縱新靈源,幽凰雀躍地告知師父。迫不及待地打開門奔了出去,可一抬頭,竟讓她撞見這種事。
這是什麼?!
這算什麼?!
那個她先前所提的似星牢籠,此時僅飄浮在比地高寸許。果然如她眼前的兩道頎長身影形成鮮明反差。
師父麵對著她所處的正門,麵無表情地看著籠中一臉純真的孩童。而他身旁一身黑衣的侍從,手握比她臂膀更粗幾許的鎖魂針,向後猛的一蓄力,狠狠刺穿那具脆弱的身軀。
“唔……唔”瑞星辰發出破碎的嗚咽聲,急切地喘了口氣,便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幽凰瞪著眼看見那汩汩回濺的鮮血和刺碎的琵琶骨,從腳到背後一股寒噤猛地湧上。幽凰無力地靠在門上,卻發出些許細微的聲響。對麵的碧荇羽抬首,蹙了蹙眉看著她。
而幽凰察覺碧荇羽若有若無的目光,忙抖著雙手掩上了門扉,心驚膽戰地用背抵住門。可仍有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門檻後傳了進來。
錦靴踏上青石板的聲音在凝固的空氣裏更顯清晰,幽凰細算了碧荇羽離正門位置約莫有二十步之遙,可此刻他已經踱至整整十二步了。
更近了,又來了……
幽凰在心裏奮命的呐喊,可身後的步履仍是從容不迫的踱來。此刻,心煩意亂的幽凰沒有發現從她靈源深處透出一縷乳白色靈力透出門扉,直射向背後。
一聲淒厲的悲號從身後傳來,腳步聲頓時停止,向聲源處奔走了幾步,便飛向遠方。
幽凰睜大空洞的雙眼,劫後餘生的喘息了幾口,便陷入了昏厥。
第二天醒來,果不其然的早已躺在敬殿學坊的床上。幽凰聞著房內若有若無的蘭花香,沒有言語。
……
見幽凰良久陷入沉寂,碧子鈺嘲諷一笑,徑自說到:“碧荇羽不過是龍族扶植的傀儡族長,自上一代族長燕末起,鳳凰族的一切政權竟都是由龍族所決定的。五萬年前的屠殺,在稍施法術製造假象的提前下,就成功的剝取了凰族的後盾。附有治愈屬性的青鸞和鸞鳥被格殺殆盡之時,也是鳳凰族滅亡的開始。隻是可惜了,他並未收服凰族眾心便羽化寂滅了。這是凰族第一次羽化‘祖帝之翼’,按理說理應該能使盤踞在蓬萊仙島的妖邪褪去半層,可是照現在的情勢來看,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