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鬼。”她說著的同時,拔下了發簪,捧在掌心細細的看了好一會,“這把發簪不是跟之前那把很像嗎?”

“的確很像。”

“這把發簪是你要給心儀對象做定情信物的,你插在我頭上做什麼。”

韓子期猶豫了起來,該不該直接承認心儀的對象就是她?可這風險似乎很大。

他指著纏繞在脖子上的圍巾,說:“禮尚往來,你送我這條圍巾,我送你一把發簪。”

紅狐綾遞給還給他說:“這是你的定情信物,我不要,你拿回去。”

這似乎是被拒絕了,韓子期心生失望,但是並不打算收回它。

“這把雖然和上一把長得像,但隻是長得像,我的那一定情信物已經毀壞了。”

紅狐綾輕輕握住了發簪:“是啊,的確隻是長得像而已。”

韓子期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但說出去的話是難以更改,他便想方設法盡量彌補這份錯:“雖然隻是長得像,但也一樣有它獨到的好和美。”

紅狐綾再度望向河道,雙瞳裏充滿著無限的哀思,沉默了片刻之後,她說:“你知道嗎,這裏是我當初第一次和無期相遇的地方。”

“什麼,這就是你和無期師叔初次相遇的地方!你們的相遇一定很有趣吧。”

“說有趣的話,還不如說他耍流氓。”紅狐綾道,回想起初次相遇的那一幕,她禁不住笑了。

“無期師叔怎麼個耍流氓?”韓子期來了興致。然而紅狐綾卻說:“怎麼個流氓,你自己想去。”

“你這也是在耍流氓,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卻又狠狠潑了我一大盆涼水。”

“是該來盆冷水給你醒醒神。”紅狐綾笑道,“這也許是被無期帶壞了的吧,他畢竟就是這麼一個會拖人下水的人。”

“這麼說你以前還是個規規矩矩之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畢竟現在的你是個這麼不按常理出牌,並且愛捉弄人的人。”

“跟著我讓你很為難,很受累嗎?你要是這麼覺得,你要走請自便。”

“跟著你挺有趣的。”

“有病,回去我給你開幾幅醒腦藥吃。”

“最好是不要苦的。”

“沒有,隻有苦的。”

“那我隻好放棄治療了。”

“這把發簪我暫且收下了,你沒意見吧。”紅狐綾看著手頭那把發簪道。

“求之不得,而如果你現在就帶上,我更求之不得。”

“看我心情吧,我心情好可能戴,但我通常不會去戴。”紅狐綾道,將發簪收到了懷中。

“願你天天心情好。”

“我是不是你的主子。”

“是,畢竟我都收了你的工錢了。”

她遂將傘遞給了他,說:“那還不給主子撐傘。”

“好嘞。”韓子期接過傘,問:“我們接下去去哪。”

“在逛一會,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買的,然後便回去吧。”

“好,全聽主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