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林鏢頭返身踏出屋子。
身後，“呂小郎”遠遠地喊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小林子的。”
小林回來時，身後跟著五個水靈靈的小娘子。
“這這這些，夠嗎？”他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問。
朱衣眼一瞪，“你小瞧我？”
“不不不——”
那姓唐的老樹皮也過來瞅了一眼，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臉上笑容就沒斷過。“你倒是個有趣的人，可惜……”
這一句“可惜”，活生生把小林臉上的潮紅嚇退了。
“可惜美人兒不夠美。”朱衣接口，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什麼眼光？”
殊不知小林親自去花樓請人，已經夠臊的了，哪裏顧得上挑揀？再說了，他銀錢不多，願意出樓作陪的，也大多是些無人問津的妓子，顏色上自然不會特別出挑。
幾位妓子被朱衣這張口一懟，氣得臉兒通紅，吵著鬧著不伺候了。
那唐老樹皮堵在門口，將刀一拔，嚇得幾人花容失色，戰戰兢兢地縮到了小林背後。
小林別扭地往旁邊讓了讓，低聲道：“委屈呂小郎了。”
朱衣不想為難他，大宋盛行程朱理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玩意兒早已深入人心，小林子肯為了她頂撞林老爹，已經算對得起她了，她沒法怪他什麼。
當下笑納了幾位妓子，虎著臉攆人。
唐老樹皮自然是不肯走的，杵在門口，生怕她跑了，還囑咐幾個妓子：“不許替他鬆綁。”
朱衣一聲怪叫，“大哥，不鬆綁我怎麼行事？”
“讓她們來伺候。”
“有道理。”朱衣直接往地上一躺，“誰先來？”
妓子們被這架勢嚇壞了，你推我我推你，竟沒一個人毛遂自薦。
“大哥，你能出去嗎？你在這我硬不起來的。”
朱衣瞪向那唐老樹皮，後者笑了笑，退出屋子，正好撞見守在屋外的林鏢頭，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啼笑皆非。
朱衣又瞪向了小林。
“還有你，你也出去！”
小林尷尬地出得門去，掩上門。
隻聽得屋裏一陣雞飛蛋打，響動極大，聽得林鏢頭和唐老樹皮老臉掛不住了，咳了兩聲，吩咐小林好生看著，二人一頭紮進了廟前窩裏，照料受傷的同伴。
待他們人一走，小林立即闖進了門。
“呂小郎，多有得罪，你趕緊……呃？”
但見屋子裏五女圍著一郎，隻是並沒有他以為的那些香豔畫麵。
五女身上衣著完好，“呂小郎”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下來了丟在一旁，正手忙腳亂地往外丟繩子。
小林闖進去的時候，有個豐滿的妓子拍著自己的手背搞出“啪啪啪”的聲響，另一個妓子則賣力地叫著：“嗯嗯，啊啊，再用力一點！妾身受不了了……嘠？”
突然瞅見直闖進來的小林，那妓子也嚇了一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噗——”朱衣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歡快地衝小林招了招手，“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不。”小林臉上一時青，一時紅，說不出是什麼顏色，“我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