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倩影，嬌軀擋在他的身前，為他爭取一絲逃命的機會。一顆顆子彈穿過倩影的身體，一道道血線噴湧而出，倩影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痛呼，隻期盼李凡能脫離危險。
李凡腦海中閃過七妹深藏在心底的畫麵，她剛毅不輸任何一個男人，她柔情似水要比任何女人做的都要好，她的笑如春風，她的美無可替代。
聶爽震驚的望著李凡，她的心底被觸動，望著李凡痛苦地掙紮在地麵，不停翻滾，眼球被一行行血淚擋住，嚇人而更能觸動人心。
什麼樣的傷才會有這樣的後遺症？什麼樣的痛可以痛得如此瘋狂？聶爽不斷問著她自己，她不知道，也不明白，隻能同情的望著李凡。
與聶爽一樣，聶遠震驚李凡的痛苦，心中更加確定李凡絕非他的名字一般，他並不平凡。
恐懼在所難免，同情卻高於幸災樂禍。有同情就有幸災樂禍，警局中的人神情不一的望著李凡，他們不明白李凡怎麼突然從那個鎮定自如，談吐沉穩的李凡變成這般痛苦讓人與之傷心的李凡。
“殺，殺，殺！”突然從力帆口中清晰吐出三個‘殺’字，霎那間整個警局溫度急速下降，陰風四起，麵前所有事物都是他的敵人，他要大殺特殺。
冥冥中一絲理智阻止李凡，卻顯得微乎其微。
警察們同時打個冷顫，不由的抱起雙肩，驚訝道“這是警局嗎？怎麼像是在冷庫”
聶遠見李凡失控，前躍一步，瞬間來到李凡身邊，想要阻止李凡，但此時的李凡已經失去控製，仿佛在他的身體裏住著一個惡魔，他雙眼通紅，兩行血淚掛在臉頰，額頭青筋暴起，迷茫的望著四周，突然他感到一個身影撲向他，他雙目精光一閃，他要殺人，殺光所有人，他要發泄......
‘嘭！’
聶遠倒飛出去，驚訝而恐懼的望著李凡，他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恐懼過，甚至已經不知恐懼是什麼感覺，可李凡的一擊，緊緊一擊讓聶遠嚐到恐懼的滋味，他很自信，但他不傻，此時的李凡已經瘋狂，不是誰能阻止的。
聶遠伸手拔出手槍，打開保險對準李凡，隻要李凡敢對警局任何人下手，他會毫不猶豫擊斃李凡。何況警局內還有他寵愛的妹妹聶爽。
李凡很痛苦，他想平靜下來，但他卻走不出那間黑色的屋子，在黑屋裏他很迷茫，到處都是戰友死前的記憶碎片。他出不去隻能發泄，他想恢複平靜，卻始終不能得到徹底的發泄，一股怨氣憋在心裏，久病成魔。
胡亂的砸弄警局的任何物品，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李凡的手不斷流血，不斷拳擊牆麵。他在克製自己，克製他自己殺人的衝動，腦海中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他如果不理智下來，會很危險。
‘嘭！’一張桌子被李凡擊碎。
‘嘭！’警局的關公被李凡仍在地麵上，幸好關公不是瓷器，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李凡，你冷靜下來，你怎麼啦？”聶爽突然喊道，她疑惑也想阻止李凡，毀壞公務罪名可不輕。她是一個善良的警察，也是一個多情善感的女孩，她不明白李凡眼底的憂傷為誰，但她知道這是一個受過傷，而且受過很重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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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