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聶爽,希望和你交個朋友”
李凡冷漠的掃了一眼聶爽,微微一笑說道“抱歉,我沒有時間!”李凡說罷,抬腿就走。
“喂!你站住!”聶爽呆愣一下,隨後怒氣衝衝的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李凡回過頭,疑惑道。
“沒有”聶爽回答道“但你現在不能走,我需要你將案件經過詳細講述一遍”
“哦?不是已經錄過筆錄了嗎?”李凡更加疑惑,望著聶爽。
“我信不過他”聶爽瞪了一眼青年警察,說道。
“.........”青年警察尷尬的撇撇嘴。
“........”李凡嘴角抽搐,感情剛才自己的筆錄白錄了。
“李凡先生,請你配合工作”聶遠走上前,很嚴肅的說道。
李凡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坐回原來錄筆錄的地方,等待聶遠的問話。李凡表麵沒有怒氣可言,內心卻將青年警察詛咒十八遍,當不了家還給我做筆錄,當我的時間很多啊?同時李凡內心更加焦急,於欣在醫院的情況他還不清楚,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也會有所創傷,李凡要是在於欣身邊,他也會安心一些。
喜怒不形於色,李凡隻能暗暗著急,希望筆錄可以快點結束。
“姓名?”
“李凡,我已經說過了!”
“性別,跟你一樣!”
“住址”
“金鼎旁邊的一條胡同裏的一家公寓!”
“詳細講述一下事情經過吧”
“今天晚上,我去午夜......”李凡將案件經過完整講述一遍,當然對於自己如何打倒混四屬下他是不會細說的,也不會細說混四死前的情況,隻是大概講述一番。
李凡說的口幹舌燥,看了眼警局的鍾,暗歎一聲“醫院看來去不成了,希望不要耽誤上班才好”
想想謝紫衣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的樣子,李凡一陣頭疼,這要是第一天上班遲到,不被辭退也要扒層皮。
“好了,你可以走了”聶遠掃了眼筆錄,點點頭道。
李凡心下暗喜,看來不用擔心上班遲到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李凡緩步走向警局門口。
“哥哥,我困啦!”聶爽白了一眼李凡,對聶遠撒嬌道。
“嗯,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家,都不要你來,你偏要來,自作自受了吧?”聶遠溺愛的說道,隨後對所有警察說道“都回去吧,案件已經調查清楚”
警局的警察聽見聶遠的話,立即精神起來,一個接一個的緊追李凡,都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覺,三更半夜起床滋味真不好受。
李凡皺起眉頭,腦海中回蕩著聶爽的撒嬌聲音。
“哥哥,我困啦!”
“凡哥,我尿急!”
忘不了記憶中那個聲音,陣陣頭痛讓李凡停下前進的腳步。
有一種眼淚叫難以割舍,有一種凝眸叫不能忘懷,有一種深情叫心碎腸摧,有一種牽掛叫月下徘徊。
有一種恨叫不死不休。
李凡忘不了那個槍林彈雨的夜晚,那個他被出賣失去十一位戰友的夜晚。痛,他早已麻木。淚,他早已流幹。記憶中那個聲音,依然在耳邊想起,帶著一絲豪邁,一絲矯情,如今卻陰陽兩隔。
“不!”李凡突然間一聲怒吼,將所有忙碌回家的警察驚在原地,像看傻子一樣望著李凡。
李凡雙手抱頭,渾身冷汗直流,眨眼間他的西服已經被汗水打透。額頭青筋暴起,眼眸通紅布滿血絲。
戰友死去的一幕幕閃現在眼前,那裏有他最好的兄弟,朋友。還有一個深愛他至死不渝的女人。慘烈的戰場屍橫遍野,身邊的戰友兄弟一個個倒下,他們的眼神李凡永遠不會忘記,他們不甘不舍的眼神在死亡最後一刻望向李凡,他們眼中充滿祈求,渴望——渴望李凡能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