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到了夢的影響,她覺得胸口有些窒悶,喚人打開窗子,看外麵看的愣了神,吹風吹的又發了熱,將養了好些天,直到現在才緩好了七八分。
聞令儀放下書,皺眉揉了揉胸口,許是受了夢境的影響,隻要想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心髒就隱隱作痛。
寧兮高,這三個字貫穿了原身情竇初開的花季年華,是原身記憶中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部分,而聞家的人,反而隻是一閃而過。
最讓聞令儀驚訝的是,原身的父親與她爸爸不僅名字相同,連相貌都一模一樣,還有,雖然她不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但大夫人的相貌與她過世的媽媽也一模一樣,相比起來,聞令儀對大夫人花氏總有種微妙的親切感,對英氏反而沒多大的感覺。
在屋裏已經悶了許多天,之前英氏讓她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方麵是為她身體著想,另一方麵,聞家三小姐癡戀寧家公子,為情染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中,聞令儀的大名如今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前兩天大夫人已經著人來叫她去問話了,英氏以她身體還未好擋回去了,且不說京中人人把她當做笑話,就是家裏這一關都不好過。
正想著,苦雨忽然進來,麵上帶著隱不去的擔憂,急聲道:“小姐,夫人叫蘇嬤嬤來請你過去。”
聞令儀點點頭,神色淡淡,她已經想到了,好似沒看到苦雨臉上的擔心,對著銅鏡整了整儀表,吩咐苦雨好好看家,帶著苦鳶往大夫人的院子去了。
蘇嬤嬤是大夫人嫁過來時帶來的陪嫁嬤嬤,聞府上下都得給她三分麵子,自然不會親自來叫她,來的是個小丫鬟,年紀不大,看起來膽子很小,時不時偷瞄聞令儀一眼。
聞令儀看了看她,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乍一聽到聞令儀的聲音,驚得一抖,小聲回答:“奴婢,奴婢阿月。”
聞令儀點點頭,繼續道:“阿月,你知不知道大夫人叫我來做什麼?”
阿月為難的動動腦袋,抿抿嘴,細聲細氣道:“奴婢隻是外院丫鬟,內院的事情奴婢不大清楚。”
聞令儀聽了也不覺得失望,神色未變,淡淡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快到大夫人的院子了,阿月帶到這裏就可以了,正準備行禮離開,聞令儀叫住了她。
阿月驚詫莫名的看著聞令儀。
聞令儀稚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看了苦鳶一眼。
苦鳶會意,走到阿月跟前,握住她的手,不著痕跡的塞過去一隻荷包,沉甸甸的分量驚到了阿月,她猛地看向聞令儀。
聞令儀淡淡道:“看你年紀與我差不多,這些就賞給你了,以後好好做事。”
阿月雖然年紀小,可不傻,自然明白聞令儀的意思,看看手裏的荷包,再看看轉身走開的聞令儀,心中糾結不已。
眼看聞令儀馬上就要進院門了,阿月一咬牙,追上去。
“三小姐等一下!”
聞令儀停住腳步回頭看。
阿月追上聞令儀,站定,喘了幾下,抬眼看了周圍,見四下沒有其他人,便悄聲道:“剛才三小姐來過了,半個時辰前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