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殺虎(1 / 2)

這個山寨大門,當然不可能和帝國北地雄關相提並論,甚至就連他的萬分之一也比不上。

不過,在目前的褚定方看來,以他單槍匹馬,若想攻克,卻也絕非易事。

對方在明顯感覺到事態嚴重的時候,便已經在做出各種應敵措施。

人群裏,有數個人悄然退出了戰場,有人奮力往寨子裏狂奔,有人去搬援兵,有人登上寨門,預備以弓矢等物,對褚定方進攻射殺。

褚定方察覺到了這些變化,手上的招式開始變得淩厲,可以一招克敵,絕不再有第二次的出手,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必須盡快結束戰鬥。

可是盡管如此,戰況雖稍有克製,但想要立馬分出勝負,卻也沒有那麼簡單。

一聲稍縱即逝的呼嘯突然響起,褚定方後知後覺,一個倉促的閃避後,臂膀處傳來了針刺般的疼痛。

來不及去查看傷勢的輕重,一個刀疤大漢的刀,已經照麵而來。

褚定方急忙側身,刀鋒緊貼衣衫前襟,迅猛斬下。褚定方剛要提腳踹向大漢,對方卻不跟他機會,其手中落下的刀鋒,一個反轉,刀勢驟變,斜撩上來。

褚定方深吸一口氣,一個轉身,右手並指,指尖點落在大漢手腕。

大漢發出一聲極短叫聲,手上吃痛,放開了刀柄。

褚定方見機不可失,點在對方手腕的指尖,向上畫出一條虛影,腳下快速踩出一步,靠近大漢之後,指尖刺進他的脖頸。

雖受此傷,卻不致死。

正待褚定方準備乘勝追擊時,寨門處,突然又飛來數根箭矢。褚定方不得已,開始撤退,就在他避開箭矢,一個轉身之際,一把劍像是抓準他的退勢一般,守株待兔般候在那裏,就等褚定方將胸腔送去。

褚定方迫不得已,吐氣之後再吸氣,轉身之後再轉身,銳力劍刃筆直前刺,險之又險的與其擦身而過。

褚定方此時知道,就在人群裏的一些人退上寨門之後,戰況已經在發生逆轉。

若是他再不解決這些人,不等他們援兵到來,他也會被遠處那些讓人無計可施的弓箭手耗死。

也幸虧那些弓箭手不是訓練有素的百戰兵卒,持弓準度差強人意,不然,隻要兩三輪攢射,不說能夠一下子將褚定方射成刺蝟,可讓他多添幾處新傷,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即便如此,褚定方也不能跟他們耗。

念頭及此,褚定方並指赫然分開,手掌沿著那名“守株待兔”的劍客手臂下滑,瞬間掠過對方手肘之後,一招空手奪白刃,搶過了劍客的劍。

劍剛握在手裏,褚定方氣勢驟變,體內氣機開始湍流。

被奪兵刃的劍客還未從那股驚訝中回神,隻覺眼前閃過一片白光,胸腔一把痛感,便就此失去意識。

……

……

白垂是一年前來到這裏,在此之前,他是在更南的一座無名山做“買賣”。

那還是五年前左右的事情。

若不是遇到那個少年,他依舊還會在那處。

白垂坐在那把大廳正中的椅子上,想起那年的事情,心裏便生起一股的心有餘悸的憤懣。

明明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武功怎麼可以那麼厲害,竟然隻是單槍匹馬,就生生端掉了自己那個五六十個人的寨子!

雖然那時候自己隻是五品境界的修為,但白垂知道,那絕對不能是主要原因,否則在未來的武道,自己就永遠過不了那個坎兒。

“白大哥……”一聲呼喚,將白垂拉回了神。

他將視線落向那個人,那人很肥碩,是之前在山下伴虎而行的牛上山。

此時她坐在一把跟床差不多大的椅子上,眼神擔憂的看著白垂,說道:“白大哥,你怎麼了?”

白垂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數年前的一件事!”

牛上山問道:“看你的神情,是不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白垂沒有說話,隻是右手掌摸著椅子的扶手。

牛上山又說道:“白大哥,那件事情既然已經過了,你就不要再去想了,再這樣下去,對你隻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白垂突然弗然道:“不想?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死的死,抓的抓,你讓我怎麼能不想?”

“可是……”

“沒有可是,要是讓我在遇到那個小崽子,老子……”說到這裏,白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