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抱拳揖手:“謝張校尉誇獎。”
“對了,方才你說到你是高校尉營中士兵,最近營中可有何變化。”張楊話鋒一轉,好奇問道。
“自從張校尉出兵匈奴以後,高校尉每日操練兵馬,最後從營中又單獨抽出四百士兵獨立為一營進行訓練,屬下便是其中一員。”
張楊心中一動:“哦?這一營可有名字?”
男子神情肅然:“回張校尉,高校尉曾說,他希望我們這獨立的一營若入戰場,能做到衝鋒陷陣,無往不勝。故而將該營命名為‘陷陣營’。”
果然如此。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張楊暗道:高順著名的陷陣營終於出場了,曆史上的陷陣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有多少兵馬,張楊不知道。此時的陷陣營雖說隻有四百人,且未經戰場曆練,但張楊知道,假以時日,這支四百人的陷陣營定然能名揚天下,闖出自己的威名。隻因為陷陣營的統領是高順,曆史上的名將,張楊的好兄弟,便注定了陷陣營會書寫一段曆史。
“晉陽局勢有變,我得速速趕回晉陽,為今之計,我們隻能兵分兩路,我會帶兩人與我先行離開,其餘人等負責護送馬匹與裝備到晉陽。”張楊沉聲下達了命令。
“張校尉,我陪你趕回去。”張遼反應快,趕緊縱馬來到張楊身旁說道。連日來慢條斯理的行軍,讓平日吊兒郎當的張遼甚是難受,如今終於遇到可以策馬揚鞭,盡情奔馳的機會,他哪裏會放過。
見張楊點頭同意,張遼心中一喜。一旁的嚴回也反應過來,笑嘻嘻縱馬湊上前:“張校尉,也算老嚴我啊。”
還未來得及等到張楊答話,嚴回隻覺脖領一緊,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離開坐下戰馬,騰空到一邊。嚴回大驚,剛胡亂踢了一下腿,欲掙脫來自脖領的束縛,突然就感覺脖領處一鬆,然後就聽到一聲悶響,他一屁股華麗麗地坐到了地上。繼而就是嚴回一聲慘嚎。
“我都還沒說話,你怎敢跟我搶。”呂布粗大的嗓門從嚴回頭頂傳來。
疼得齜牙咧嘴的嚴回聽到呂布的聲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瞪了一眼周圍捂嘴偷笑的士兵,然後不滿道:“你也忒不講道理了吧。”
呂布大眼一瞪:“怎得,不服?來,與我一戰。”
嚴回麵色一變,連連擺手訕笑道:“服,服。我不跟你爭了。”
背對著一臉喜色的呂布,嚴回苦著一張臉,悄悄揉了揉還生疼的屁股,心中一陣悲戚:親娘啊,這什麼世道,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分開先行的張楊三人趁著中途休息的時候,將連日來不曾換洗的軍服脫下,換上了常服,來到晉陽城外已是第二日。
元旦過去不久,空氣依然陰冷,呼出的氣體還能形成一股白氣。
張楊三人來到晉陽城外時,城門附近已經排起了長隊,想來是因為城門加強了盤查的緣故。
迫切想要回城的張楊決定繞過隊伍,直接入城。牽著戰馬來到城門附近,還沒來得急道明身份,一名城門守衛走上來,攔住張楊嗬斥道:“你們幹什麼,沒看到要排隊嗎。回去排隊去。”
張楊抱拳道:“我是……。”
城門守衛揮揮手,有些不耐煩:“我管你是誰,都得去排隊,不能壞了規矩。”
一旁的呂布大眼一瞪,就要發怒,張楊趕緊拉住呂布,歉然道:“好,我們排隊去便是。”說著,拉著呂布回到了隊伍末端。
“雉叔為何要拉住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呂布憤懣之色不減。
張楊對呂布報以安慰的眼神:“奉先不要生氣,守衛這麼做也是職責所在,有這樣盡責的守衛,城中治安便能少些破壞不是。我等便安心排隊吧,隻不過多花些時間而已。”
呂布聞言,這才收斂怒氣,極不情願地陪著張楊排隊。
長長的隊伍行進很慢,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呂布再次顯得焦躁起來,不停地跺腳,濺起一陣塵土。張遼已經陪著張楊咬斷了好幾根小木棍,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張楊麵色間倒還平靜,不過他的心中亦是有些焦躁,如此慢的行進速度,讓張楊對城門守衛的辦事效率有了些懷疑,按理說,即便是加強盤查,也不應該慢到如此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