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來了。”劉靜立馬收回視線,努力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回身看著對方,問道。
“嗯!”
“有結果嗎?”
“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結果?”對方神秘的口吻,把劉靜的心成功的懸起來。忽然有些心神不定,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好一陣緊張。
瞬間暗自猜測著各種結果,又是怕,又是期盼什麼。各種複雜思緒湧上心頭,莫名的煩躁感,也隨之堵塞在喉頭刮蹭得緊。
“別逗我,給我吧!無論什麼結果,你都得給我保密。”劉靜等不及對方說出結果,就決然拉過那密封的化驗報告袋子。
英和同學瘋鬧去了,劉靜神色落寞的坐在角落裏,以她喜好安靜的風格。沒有感覺到熱鬧會帶來快樂,反而覺得壓抑毛躁起來。
羅大偉隨意一瞥,看見劉靜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眼神鬱鬱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妞,那天把你那有錢人老公氣得半死,把我也嚇得溜之大吉,你沒事了吧!”
“你來得正好,幫我跟同學們說說,我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劉靜收拾起隨身攜帶的包,歉意的對羅大偉說道。
“OK,你小心點。”劉靜徒步走出咖啡吧,迎麵一股沁涼的微風,吹拂著麵頰,精神為之一振‘咖啡吧,’裏一幕清晰冒出腦海。
‘咖啡吧裏,’當羅大偉走來,劉靜就故意措辭離開,其目的就是不想去回憶梁物管死亡的真實體驗。
那一顆從血液裏冒出的頭顱,就像烙印一樣一直索繞在她的腦海裏。
那一聲聲的呼救,徹夜回響在耳畔,劉靜失眠了。
失眠就像是一種傳染病,劉靜告訴陳俊失眠,他也開始失眠。
盡管劉靜知道,梁物管死得蹊蹺,死得不安然,一想到那種令人驚顫的場景,她就覺得有一種窒息堵塞喉管,間接就是呼吸困難,感覺就好像要虛脫一般難受。
劉靜一直在試圖把噩夢的粹片拚湊起來,想看清楚噩夢裏那一張猙獰的麵孔,究竟是什麼樣子,可屢屢想到這兒,那該死的偏頭疼就追隨而來,讓她不得不吃止疼片兒,才能止住難忍的疼痛。
驅車到租住屋,也不過是十多分鍾路程,劉靜緊抿嘴唇,眼神不時飄到置放資料的包包上。
電話鈴聲響起,轉換自動擋位,啟開藍牙耳麥。
電話裏響起徐師傅的聲音,似乎有些為難的口吻道:“靜兒,是我……”
劉靜眼眸一頓,“師傅,有事嗎?”
耳麥聆聽師傅的話,眸光卻掃視車窗外的環境。
車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人聲鼎沸,幾乎要淹沒了都市的大街小巷。
“靜兒,你還得來一趟單位,那啥,都沒有人敢做那位物管的手術和儀容,你看要不你回來一趟,做完就繼續休假?”
“嗯,好吧!”劉靜答應師傅,聽見師傅掛了手機,逐取下並關閉耳麥,繼續恢複手動駕駛。明天還得去殯儀館給梁物管做縫合開口的手術,包裏的神秘,卻無時不刻像貓抓一樣,誘惑著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