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雁見魯氏神色嚴肅,壓低聲音說:“不瞞舅母,我在出門前交代了三妹和堇弟。他們從未提及六妹和惠表妹通信的事,顯然是不知情的。母親不會故意瞞著我,父親又這麼忙。舅母,您能不能偷偷幫我查一查,六妹找了誰替她送信。”
房間外,許惠娘見魯氏點頭應下,臉色微變,偷偷摸摸退了出去。
魯氏和雲居雁並沒發現她。雲居雁繼續說道:“另外,六妹的婚事雖然訂下了,但她一日沒有成親,我就一日不安。可祖父一向信奉長幼有序。”她眼巴巴地看著魯氏,意思非常明白,她希望雲惜柔能早日出閣。
魯氏是一點就透的。她想了想,問雲居雁:“以她的年紀,若是男方堅持,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不明白,你在擔心什麼?”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雲居雁搖頭。她總覺得這一世的雲惜柔不會輕易退出她的生活,可是沈君昊是絕不會像許弘文那般納她為妾的,她實在想不出,已經訂婚的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魯氏雖然與雲惜柔的未婚夫家也算認識,但並不是很親近的關係。讓她無緣無故要求人家把婚期提前,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因此她隻是對雲居雁說,她先去查查是何人送信給許惠娘,之後再談雲惜柔的婚期之事。
雲居雁知道自己提這樣的要求太過為難魯氏,隻能點頭應下。想到她和沈君昊前來啟昌侯府的主要目的,她抬頭問魯氏:“舅母,外祖父在世的時候,有沒有和您或者舅父提過為什麼我尚未出生,就和相公定了親?如果我沒有記錯,外祖父和王爺並不算交情深厚,王爺和祖父就更加說不上有什麼深交了。”
“這事具體是怎麼樣我說不上來,你舅父恐怕也不知道內情。”魯氏笑著搖頭,似陷入回憶一般,緩緩敘述:“那時候我們隻是聽說,王爺見了你母親,很是喜歡,笑談間就說起婚事來了。原本我和你舅父以為不過是酒後的玩笑話,沒想到長輩們都是認真的。”說著她笑了笑,又道:“也有人說,是你的相公見了你母親,就說肚子裏的是妹妹,是他的,王爺這才動了心思。實際如何,恐怕你要回去問王爺才知道。”
這說辭和雲居雁之前聽到的差不多,她繼續問道:“舅母,那您和舅父有沒有聽外祖父提起過仙逝的婆婆,或者是婆婆娘家的事?”
魯氏再次搖頭,隻說他們隻知道史家嫡枝已經無人,剩下的不過都是一些旁支。說到這,她奇怪地看著雲居雁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雲居雁不想說太多的內情,又不想魯氏覺得自己不被信任,隻能避重就輕地回答:“其實是我們覺得這樁親事訂得有些突兀。”她停頓了一下又道:“舅母也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極為疼愛母親,當時母親正懷著我,他們怎麼舍得讓她從永州趕來京城,僅僅是為了賀壽。”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件事。其實你舅父也怕你母親在路上生出什麼意外,因此勸誡過你外祖父,不過你外祖母說,她幾年未見女兒,一定要見一見。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你外祖母從來都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
雲居雁聽到這事,愈加覺得自己和沈君昊的婚事應該是有內情的,可另一方麵,當初沈君昊要退婚的時候,沈滄並沒有要求必須履行婚約。她越想越糊塗,對著魯氏說:“舅母,我隱約記得小時候祖父曾拿了一本類似家譜的書冊給我看,說是記載了家裏發生的所有事情。當時我年紀小,記得並不清楚,不知道您和舅父有沒有見過。”
魯氏疑惑地搖頭,“這事恐怕還得問你舅父,我並沒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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