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邵年華一腳,他出走我家門口幾乎隻有半步,便把大門關上並落了鎖。
一個人站在客廳,感覺特別抓狂,捂著耳朵不想聽到他們一點動靜,於是進了臥房,將門關上,打開電腦,把音箱的聲音開到足夠大,裏麵亂七八糟播放著我無暇顧及的音樂。
做完這些才稍微靜下心來好好理了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跟邵年華差一點不計前嫌的和好了,至少我個人是這樣的。
而他呢?首先,他肯定沒有跟楊柳兒分手,不管他們的關係怎樣,絕對沒有剛才他表述的已經結束。也許此刻他正在跟她談分手,但在剛才,五分鍾之前,他確確實實的是腳踏兩隻船的。想到這裏我又不能平靜起來,這個家夥居然這樣惡劣。
然而,也許這還不是最惡劣的,也許此刻他正在竭力的討好楊柳兒,跟她解釋著為什麼這麼晚會在我家,並將別別扭扭的她摟進懷裏。
我此刻好像可以透過幾座牆看到他們摟在一起,而邵年華正一副薄情寡義的樣子看著我,用嘴型告訴我:你被設計了。
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太可惡了,邵年華居然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我想都想不到。
長時間震耳的音樂讓我的耳膜有些受不了,也怕樓下鄰居要有意見了,於是關上電腦。這邊剛一清淨,門口就傳來敲門聲。還有鑰匙轉動門鎖的動靜。我走過去踢了一腳門,衝著門縫喊了聲:滾!
那邊安靜下來,但是手機又開始吵吵起來。我直接掛斷,一條又一條的信息發過來。
“你開門,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開門好不好!”
“接我電話好不好!”
我關了電話,門口又傳來敲門聲。
我想這家夥今天不讓他開口解釋一下是不罷休了,可我已經把僅有的兩種可能都給他假設了,結果就是兩種我都不能接受。
他堅持不懈的敲門,又敲門,最後還是我投降的把手機打開了,回了一條信息給他:你別再敲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有什麼你說吧。
他的電話馬上打過來。
我接通了。
“竇蔻!”我喊名字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大概隻能聽你說三句話,說完就再也不要敲我家的門了,不然你可以想象我或許會怎麼樣!”
“可以見麵說嗎?”
“這算是第二句了,我隻能再聽最後一句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在我不耐煩的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他低低的說了句:“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的!”
我感覺身上的枷鎖一下子落地了,然後某些惡意的本性一下子滋長。並用最冷的聲音回複他:“對不起,我有限的寬容已經都用完了,現在我想起來了,你在我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就跟仲夏同居了,你們還差點結婚了。這些天你跟楊柳兒在一起的時候你們一直濃情蜜意的,我不接受你的擇優錄取!”
“我是沒的選的,竇蔻,一直都是看你!”
我果斷的把電話掛了,跟別人同居的人是他,要跟別人結婚的人也是他,現在天天摟著個九零後的還是他,居然跟我說沒的選。
第二天我帶了煮成一鍋的粥去醫院,在住院部的服務台看到了頂著兩隻熊貓眼的楊柳兒,我們對望了一眼便了然,她知道了我跟邵年華的關係,那眼神很幽怨。
中午的時候龍景浩讓我回公司開個會,我給我媽找了個護工,跟她說要回去正常上班了。她也說她就快可以出院了,讓我不用擔心。
說是讓我回去隻開一個會,實際上是留了一堆屁股給我擦,忙完已經是黃昏,我隻好像吃了一個漢堡,本想著下班後要好好吃一頓,現在卻疲憊的隻想回家洗澡睡覺。
我揉著眉心,坐在椅子裏不想動彈。
龍景浩進了我的辦公室,敲了敲辦公桌,“要不叫人送你回去?”
我低著頭,想著回哪裏去,很快有了結論,抬起頭,一副見到他很親近的樣子說道:“不用,我跟你回去!”
“什麼意思?搬回來?”他好像很意外。
突然想起來邵年華說他在追求楊柳兒,這事或許並不完全是空穴來風,“聽說你談戀愛了?”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沒有!”他很鎮定的否認了。
“沒有?”
“沒有!”
不想跟他繞圈子了,“不是楊柳兒?你沒跟她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