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鐵此時心情大好,忙扶起司馬,爽朗笑道:“本將不怪你!:
不久,晁鐵回身看向眾人,朗聲令道:“去把糧草集結起來,我們準備撤離!”
眾人唱諾離去,這時,那名司馬不解問道:“將軍,為什麼剛才不撤,而匈奴一退,我們就要撤離抑虜呢?”
晁鐵看向司馬,朗聲大笑,指著東麵道:“我軍主將李韜遠在千裏之外,已無力掌控朔方戰局,此時,我們必須往投劉睿,方能有所發展,若在死守此城,無糧草接濟,必難持久,況朔方郡郡守甘心聽命劉睿,我又何惜麾下殘軍,不如投靠劉睿穩妥。”
“將軍遠見,末將佩服!”司馬雙手抱拳,深施一禮,轉身離去。
不久,伴隨著抑虜據點東門緩緩打開,九百餘人護送輜重糧草,向朔方郡緩緩行進。
???
匈奴在朔方郡的殘軍已漸漸撤離,此時朔方郡已恢複和平,一批批百姓開始隨著軍隊向東遷移,不時有士兵唱著山歌,朗聲大笑。
一群群牛羊,一輛輛輜重車被數百士兵押送,緩緩行進,在隊伍最前方,冷善和劉仲不時爽朗大笑,不久,劉仲指著遠處,笑道:“再有三十裏,就是朔方縣了,劉兄很快就能見到我家將軍。”
劉仲也露出期盼之色,劉秀以離家五年,作為劉秀的二哥,兩人感情極深,分別五年能在相見,劉仲仿佛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想告訴弟弟,又仿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多時,劉仲從沉思中轉醒,看向一旁的冷善,笑道:“你說秀兒帥三十名騎兵北上刺探,還殺得匈奴上將而歸,這是真的?”
冷善點頭,激動道:“當然是真的,雖然那時我還不在將軍麾下,不過他的事跡已傳遍整個河北,我想,日後將軍一定是河北一霸!”
“河北一霸?”
劉仲反複咀嚼這句話,他很期待弟弟能有所成就,若她真的能成為河北一霸,哥哥劉演在崛起南陽,那麼劉家恢複漢室的機會就更大,想到這,劉仲笑道:“那小亞關解救董忠,也是真的嘍?”
冷善點頭,笑道:“那次我跟在將軍身邊,我們以百人對陣匈奴千人,將軍力斬匈奴主將首級,導致匈奴集體潰退,救下大司馬董忠。”
說到這,冷善輕歎一聲:“但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救下的那人就是董忠。”
劉仲微微點頭,這時,不遠處,小鳳疾馳而來,快到近前,小鳳爽朗笑道:“我剛才去稟報將軍,他得知劉兄即將到朔方,高興壞了,一會要親自來接劉兄。”
聽得小鳳之言,劉仲大笑,立刻催馬急進,大概行了十餘裏,一隊百餘人的騎兵隊出現眼前,為首一人身穿身穿銀光鎧,在陽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不久,少年馭馬急奔而來,在他身旁,還有兩人緊緊跟隨,劉仲搭起眼簾,仔細辨認,一人是劉嘉,另一人乃是楊蕾。
看著弟弟疾馳而來,劉仲心中百感交集,雙眼微紅,眼淚險些劃落,半響,劉仲掄起韁繩,口中高喝:“駕!”
很快,眾人相會,劉睿跳下馬,來到劉仲身前,一把將劉仲摟入懷中,激動道:“哥哥。”
劉仲感動的眼淚直流,半響,口中緩緩迸出:“秀兒。”
許久過後,二人才彼此分開,看著眼前的劉睿,劉仲揩去淚水,朗聲笑道:“我們的秀兒長高了,人也壯了,而且??還成了河北的大英雄了!”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劉睿指著朔方縣,大笑道:“哥哥遠道而來,弟弟已備下接風酒,還請哥哥入城歇息!”
劉仲輕拍劉睿肩膀,輕歎一聲,點頭笑道:“好,我們進城之後,一醉方休!”
???
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劉仲與劉睿等人疾馳而去,在一旁,楊蕾看著他們兄弟重逢,心中百感交集,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不知何時何日,劉睿能接受自己,讓自己也成為劉家的一員?
此時此刻,在劉睿心中,一切似乎變得不可替代,不知何時起,自己忽然成了劉秀,成了這個時期的一份子,漸漸融入曆史的長河中,無法自拔。
不知曆史會還會不會沿著原有的足跡行走,但有一點劉睿很肯定,曆史已經在慢慢改變,變得模淩兩可,變得不可控製。
既然自己已身在曆史的長河中,不如活得灑脫一些,活得自在一些,讓一切變得順其自然,不管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從今天起,自己就是劉秀,那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劉文叔!
思慮中,劉睿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劉睿已死!從今天起,我就是劉秀,劉秀就是我,我就是曆史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