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冬日的暖陽,溫和而又舒適;冬風拂在臉上,像是一隻暖暖的小手在撫摸,暖洋洋的,真是舒服極了。
“小小的人啊!
天天就愛窮擔心呐!
……
她是誰家那小誰?
那小誰……
是我呀……
是我媽呀……
身材賽過趙飛燕,貌美賽過七仙妹……
您是白天怕出門?還是夜裏做過賊?睡不著呀……不敢睡……
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
醉回家呀……
為了不哭不說話,為了不煩大聲呸!
呸!呸……
為了不服大聲吹……”
嗯!嗯!
小小的人兒王蘭花麵無表情的蹲在院子中間,時不時的點個頭呀,心裏給自己一個讚!
嘰嘰咕咕……呸,呸!
嘴裏嘟囔著別人聽不清的改頭換麵版的窮開心歌詞,念著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這看在躲在門後的王梅花眼裏,那是又驚又怕又擔心,從她緊張的直咬牙的表情上看,事情很嚴重!
這時院中的的小人忽然站了起來,抬頭望天……
半晌沒動……
而門後原本彎腰眯眼偷看的王梅花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被她的動作嚇得如驚弓之鳥,兩手‘嗖’的抓在門上,嘴裏壓抑的急呼:“媽!媽!快來!--蘭花——她——她動了!”
隻見裏屋快速地跑出一個上身穿著一件樸素的白底藍碎花小褂,下身穿一條黑色的布褲子的青年婦女,她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輕巧而簡單的盤起來,兩鬢的碎發隨意地攏在耳後,此時由於走得匆忙顯得有些淩亂,瓜子臉,彎彎的眉,年青的健康的臉上透著紅,不知是著急還是氣的,緊抿著薄薄的唇,杏仁大眼露出凶光。
這個婦女一邊跑,一邊嘴裏嚷嚷著:“咋了,那個死丫頭又折騰啥呢?”雖然語氣中充滿不滿,但同樣的是極力壓低了嗓門,明顯透露著擔心,顯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隨著這個婦女的跑近,梅花迅速的一蹲,把最佳位置讓給了她,嘴裏報告著:“娘,蘭花剛才蹲在那都傻呆了,呆頭呆頭的,半天都不動,忽然動了,怪嚇人的……”
那個婦女,就是梅花她們娘,也默契非常的湊到門縫裏往外瞧,隻見……
這邊梅花的話還沒說完,話音戛然而止,就同她娘一起華麗麗的驚呆了……
這時候,院中的小人又有動靜了!
隻見她忽然一手叉腰,一手握緊拳頭高舉,慢慢地,握緊的拳頭豎起一根中指……
半晌沒動……
朝天豎著中指老半天了,她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一付惡狠狠的表情,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幅人家欠了她老大一筆債沒還的模樣……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啥動靜也沒有?
……
下一刻她臉上就立馬露出疑惑的神情,接著歪著腦袋貌似想了想,接著露出一副堅定的表情!
閉眼——
張嘴——
狂笑!!!
哈-哈-哈-哈~~~~~~
!!!
而就是在這小人閉眼的時候,梅花說怪嚇人的時候,她們老娘湊到門縫往外瞧的時候——她就這麼突兀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