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這樣下去,死亡軍團的所有主要指揮官都會被送上軸心教的審判庭。翼龍擲彈兵試圖從正麵俯衝至神廟裏,但毫無效果。三角龍和雷龍由於體積龐大,則無法順利突進神廟。恐龍們站在神廟外,任由紅魔軍的子彈,擊穿它們的盔甲和厚厚的皮膚。幾名傀儡鑽過恐龍的胯下,但沒走幾步,就又變成了慘白的骷髏。終於,這些龐然大物倒下了,壓碎了傀儡留下的白骨。而蜥蜴人由於無法及時逃離紅魔軍的火力網,也被子彈擊中。
傀儡已所剩無幾,紅魔軍正在試圖突圍。眼見不妙,南無阿曼立即驅使自己的座駕爬上台階,撞開牆壁,從左側襲擊紅魔軍的機槍陣地。當牆壁突然被撞破時,紅魔軍的戰士們來不及反應,機槍無法及時調頭。幾名紅魔軍戰士直接上刺刀衝鋒。但還未衝至跟前,便被霸王龍尖銳的牙齒咬了個粉碎。步槍零星的攻擊無法擊退這隻滿嘴是血的野獸,而它背脊上的蜥蜴人,則拿出火箭筒,轟擊機槍手。幾名滿載炸藥包的蜥蜴人從霸王龍的背脊上跳下,與幾名紅魔軍戰士同歸於盡。而右側的牆壁也被撞開,一隻棘龍盯上了所有的活人,準備飽餐一頓。
剩下的傀儡人越過三角龍的屍體。衝了上來。他們用簡陋的武器砍殺了毫無防備的彈藥兵和機槍手。不經意間,艾頓格林上校被傀儡團團圍住。他扔下步槍,拔出匕首,試圖與傀儡搏鬥,最後在一片怒吼聲中被淹沒。
泰戈羅納上尉丟下了機槍,撿起了一把步槍,衝上來台階。樓上,守衛人質的紅魔軍戰士正與降落的翼龍搏鬥,明顯不敵。有些戰士透過窗外,向展翅的翼龍開槍射擊。這些在天空盤旋的禽獸不敢用手榴彈,它們害怕仍傷及人質。彈藥儲備已經丟失,每一個彈盡糧絕的紅魔軍隻能用刺刀,衝向這些形似人類的翼龍,最後被它們長長的嘴給夾住頭顱,繼而被丟出窗外。
泰戈羅納上尉跑上樓梯口時,看見了一隻翼龍。他從背後開槍,打中了它的腦袋。翼龍倒地時,上尉跨過它的屍體,差點被翅膀絆倒。他繼續向前跑,躲閃著其他翼龍的攻擊。
老弱婦孺的哭聲近在咫尺。泰戈羅納上尉扔下來步槍,將自己的左輪手槍拔出槍套。在踹開扣押人質的大門前,他又從戰友的屍體上拔出了一把相同左輪手槍——上尉認得那個人,他是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保護人質的“安全”。
“死吧,人渣!”
在孩子的哭泣聲中,在婦女的尖叫聲中,泰格羅納上尉關上了大門,隨後轉過身來,兩隻手扣動著左輪手槍的扳機,大拇指按壓著擊錘。一個個雙手被反綁的人質相繼被子彈打穿頭顱。在紅魔軍突襲痛苦神廟以前,他們都是帝國最顯耀的貴人。但此刻,卻隻能以蓬頭垢麵,接受著紅魔軍軍官最殘忍的殺戮。
子彈打完了。人質大半已死。緊接著,他又拔出匕首,叫喊著抓著人質的頭發,割裂他們的喉嚨。漸漸地,他失去了理智。匕首被他插進了一個趾高氣揚的老太婆的懷裏,就再也沒有拔出。但是人質還有活口,尤其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小男孩,他正試圖越下窗戶。上尉抓著他的頭發,不停地往牆上撞。生硬的殺戮方式令受害者痛不欲生。男孩的驚聲尖叫並沒有喚醒上尉的良知,他隻覺得,這種殺人的快感,是他在戰場上所體驗不到的。
一顆糖從男孩軍裝裏的口袋裏掉出。緊接著,他的口袋裏又掉出了一副鉛筆畫,還有一個麵帶微笑的小人玩偶。糖和玩偶被上尉一腳踩碎,那個男孩早已麵目全非,再也救不活了。
“你是禍根,你是罪惡,”上尉喘著粗氣,對奄奄一息的男孩說道,“所以,你得死!”
男孩被上尉扔出了窗外,摔得粉身碎骨。
還有人質存活,是一名麵容姣好的少女,估計二十歲左右。上尉從老太婆的懷裏拔出了匕首,一步步的走向那個驚魂未定的少女。而就在此時,蜥蜴人和傀儡人砸開了大門,衝了進來。
滿麵猙獰的上尉被子彈擊中腿部,繼而被逮捕,押出了痛苦神廟。人質們東倒西歪,雙手依舊被反綁。泰戈羅納上尉發狂的長鳴,在痛苦神廟的走廊裏回蕩著。看著這鮮血淋漓的一幕,南無阿曼放下了槍,低下了頭。他將自己滿帶鱗片的爪子,放到了胸前,無言以對。
帝國軍醫正在為人質們解開繩子,並按壓脈搏。作為這場攻堅戰的主要指揮官,人質的傷亡,是他最大的失職。軍醫一遍遍的重複著:“沒氣了,下一個”。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準備離開。但就在此時,一張鉛筆畫吸引了他的注意。畫上粘著糖,他舔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腥。畫上畫著一片樹林,小人們手拉著手,他們之中有富人,也有身著打滿補丁衣服的窮人。太陽公公高掛在天空,對他們微笑著,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