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藺青荷他那組人早早的上山已經尋找了些時辰,終於找到一個有可能是玄蜂藏身的地方。
那裏看似一片鬱鬱蔥蔥的藤蔓纏繞這一片山頭,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光禿禿的山頭,那鬱鬱蔥蔥的綠色走近一看卻有那麼幾分惡心。
重九看了看,“看來這就是那玄蜂的老巢了,這些個令人作嘔的顏色就是他布下的毒液,大家讓開一點。”
就在此時,那綠色的山洞之中傳來陣陣陰沉笑聲,讓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哈···客人既然到訪,何不進來坐坐。”
眾人齊刷刷的朝著洞口看去,一個人影慢慢的出現,陽光漸漸照亮他的臉。
隻見一個一身都綠油油,看著有點惡心的家夥,披散著發髻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那玄蜂見著重九倒也不害怕,畢竟他知道那家夥功夫不高。“老妖怪,你這是體恤我在這山中吃不到什麼好東西,給我帶這上品肉食兒來啦。”
那重九躲在青荷的身後還驕傲的對那玄蜂說著。“你才老妖怪呢,吃我海角一線天的村民,擾亂這海角一線天的安寧。今天我是來收了你這老妖怪的。”
“哈哈哈哈···”那玄蜂聽了是仰天大笑,“我是老妖怪?也是,我不像你,天生就可以容顏不老,長生不死。而我呢,得要不斷的吸食他人的元氣才能不老,吃他人的肉身才能不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取了你那解靈果,那我就不用吞噬那些早就沒有仙氣妖氣的肉體凡胎了。可是你卻運氣好,有一大批愚昧的人護著你,我又毒不死你,嗬嗬,今兒個就你們幾個人上山,那還不便宜了我。啊?哈哈哈哈···”
“你怕是高估你自己了吧,我那會那麼笨自己送上門來,這可是我請來的高手,你就等著今天完結你所有的罪孽吧。”你重九仍舊躲在那青荷的身後,有青荷壯膽他才敢說話出頭。
“哪兒跟他那麼多廢話!”性子急躁的牧北幻出狂狼棍,直指那玄蜂的胸膛。
可是、可是就在狂狼棍變成劍即將刺入那玄蜂胸膛的那一刻,那玄蜂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那氛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稷藺青荷都紛紛握緊自己的法器準備自衛。
那重九這才從青荷的背後走出來,對著牧北說著,“我都說他不會正麵應敵了,那家夥會遁地隱身之術,他會冷不丁的··”
那重九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背後一陣疼痛,而肚子前麵亮出一大截亮晃晃的長劍。重九這才已是到自己中了那玄蜂的劍,那劍從重九的身體裏拔出,那鮮紅的血液直流。重九疼得癱倒在地。
那玄蜂拔出的長劍再次隱身不見了。
離重九最近的青荷手握軟玉鞭揮舞著,防範著那玄蜂再次靠近。
“沒事吧?”青荷蹲下關切的問著重九。
重九咬咬牙,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我、我可解語草,就這點傷,要不了我的命。”
重九吃力的坐起來,忍著痛給自己療傷。雖然那傷是要不了他重九的命,不過他也和普通人一樣,疼痛感是沒有區別的。
“哼哼!行啊。”
隱身的玄蜂傳來一陣譏笑,稷藺也正好隨著那聲音辨尋著他的蹤跡。
稷藺好似聽出了他的位置,長劍一把揮去,聽見的不止有那淩厲的劍氣,還有那玄蜂躲閃時踩碎地上枯葉的聲音。
稷藺再次仔細的豎起耳朵聆聽那玄蜂極力想要控製的微小聲音。
玄蜂知道自己那細微的腳步聲出賣了他,反正他也看不見,幹脆自己就不動,等你自己送上門來。哼!那玄蜂再次邪惡的微笑著。
那焦急的牧北是左右探尋,踩得地上的枯葉颯颯作響。這會擾亂稷藺的視聽,稷藺伸手叫停。
“停!他雖然會隱身,可是··”
牧北也不傻,懂了稷藺的意思。可是現在那玄蜂他一動不動,他不走了,沒有動靜了。我們還怎麼聽聲辨位呀?
焦急又沒有耐性的牧北盲目的搜尋著,殊不知,那玄蜂就站在他麵前,靠得那麼的近,仔細的話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那玄蜂正一臉邪惡的笑容盯著那牧北看,就是現在!
那玄蜂趁著牧北不注意又給了那牧北一劍,還是直貫胸腹部,劍抽出來的那一瞬間,那牧北的血液如水柱般噴出,濺了那玄蜂一身。
他想要再次隱形,卻擺不脫那一身的血跡。“哼!就剩下你和一個娘們兒,我也不需要在隱形了,對付你們,夠了。”
牧北趕緊捂住受傷的傷口,心裏憤憤不平。我堂堂戰狼後人竟被你這等三流小人暗算,這仇,我一定要報。
牧北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拿劍,受了傷還想找那玄蜂拚個你死我活。可他很快發現,自己是力不從心。顫顫巍巍打開捂住傷口的手,那手上血的顏色竟然是綠色的,牧北知道自己中毒了。
“卑鄙!隻知道用毒,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牧北仍舊不服輸。
此時青荷衝了過來,擋在牧北的麵前。帥氣的揮動著手中的軟玉鞭,那滿身是刺的軟玉鞭劃破那玄蜂的衣裳,在手臂的肉體上留下斑斑血跡。
青荷淩厲的看著那玄蜂,毫無懼色。
“嗬,想不到這娘們兒還挺潑。”玄蜂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被一個女子傷了自己,對於一個高傲的男人來說,那是恥辱!
青荷激怒了玄蜂。他狂傲的扭扭脖子,活動筋骨。這下,要來真的了。
玄蜂那雙手握拳懷抱於胸,然後猛的伸出雙手,張開十指。
隻見那十數根尖針從他手中飛出,嗖嗖嗖的直奔青荷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青荷點地而起,飛快的揮動著手中的軟玉鞭彈開向她飛射而來的尖針。一波躲過,又是一波··
那玄蜂同樣朝著稷藺也飛射這那尖針,可稷藺的功夫略勝一籌,很是輕鬆的躲開了。
青荷就沒有那樣的幸運了,雖說躲過了前一波的尖針,可那尖針極細,速度又快。兩輪過後,青荷已經身中數針。
她已經筋疲力盡了,癱軟在牧北的麵前,臉色僵青。
她身上那針刺後流出的血液也是綠色的,青荷也同樣中毒了。
同樣中毒又受傷的牧北還不忘關心著青荷,一手捂住傷口,一手吃力的把青荷拉過來,讓她能舒適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牧北吃力的關懷著青荷,“還好嗎?”
青荷卻隻皺皺眉頭,吃力的應了聲‘嗯’,然後竟昏迷了過去。
著急無助的牧北大喊著重九,稷藺也回頭一看。這一行四人,傷的傷,中毒的中毒,這玄蜂還真的不能小覷。
重九也是吃力的拖著重傷還為痊愈的身子走到青荷麵前。
不知所措的牧北拉著重九的衣角,說話都開始哽咽了。“我、我也一樣中了毒,為什麼我沒有什麼大礙,她卻是不省人事了,重九、重九你救救她,快、快救救她呀。”
重九蹲下給青荷把了把脈,麵色凝重。“你中了毒並沒有再運功打鬥,可青荷她中了毒後卻依然站在你麵前,替你擋著那些毒針,強行運功苦撐著,這才毒發攻心不省人事。”
“你不是解語花嗎?你不是能解百毒嗎?快救救她呀。”
“是,我是能百毒,可也得分輕重。我現在的丹藥也隻能暫時的緩解毒氣攻心的速度。她現在的情況得要靈葉才能救她的性命。可我現在也受傷還未痊愈,不能強行用靈葉救治。”重九也無奈啊,她的傷勢得要靠靈葉救治,可現在自己的狀況不允許呀。
“那怎麼辦?解語、解語一定有辦法。”牧北想要抱起青荷去找解語。
重九製止了他。
“不急!”
牧北抬起頭懷疑的看著重九,不急?此時此刻我不急嗎?
“先給他服下我的丹藥,你也服下。我有著傷口自愈的能力,這傷口雖深,不過就複原情況來看,兩個時辰足也。青荷吃下這丹藥應該是可以撐到那個時候的。倒是你快吃下這丹藥,除掉毒氣,止住流血。好同稷藺師傅一起除掉那玄蜂才是呀。”
也是,現在也就出來那作惡的玄蜂才能安安心心的救治青荷,我得要振作。
牧北接下玄蜂的丹藥,溫柔的掰開青荷的嘴,給她服下一顆。自己的那顆丹藥往嘴裏一送。凝神閉目,靜等著那毒氣散去,血不再流淌。
那玄蜂雖說招式不多,可這密密麻麻無數的毒針和那隱身遁地之術已是讓稷藺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
牧北站了起來,雖然血不流了,可是傷口的痛楚依舊清晰。他也隻有皺了皺眉頭,咬咬牙。加入了玄蜂和稷藺的戰鬥中來。
剛才是眾人小覷了你這玄蜂,現在的稷藺和牧北那是步步為營,步步緊逼。
那玄蜂顯然有些招架不住了,吃了稷藺一劍,又受了牧北重重的一拳。被打飛撞在樹幹上,吐出一口惡心的綠色老血。
機會來了!
看著受傷的玄蜂,牧北可不會仁慈,他乘勝追擊,拿著長劍向著玄蜂直指而去。
哼、哼!
看著直指而來的長劍,那玄蜂倒是坦然。這樣就想殺了我,那我之前那幾十萬年豈不是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身上有他人的血跡,隱身術不行,那、就使用遁地之術。
隻見那玄蜂在牧北長劍刺來之際,火速的化作一陣妖風鑽入地下,極速逃走。那地上的枯葉隨著玄蜂的移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牧北沒給那玄蜂一絲喘息的機會,可也沒能要了他的性命。隻割斷了他一縷頭發飄落在地上。
看著逃走的玄蜂牧北很是惱火,重重的一拳打在樹上,飄零的樹葉輕輕拂過,也不能澆熄心中的怒火。
看著已經不再理智的牧北,稷藺隻有邊跑邊提醒著牧北,“追!”
牧北這才清醒過來,拿起長劍,奮力直追。
重九隻好攙扶著青荷,一步一步往回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