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在岩石後的丹琳卻是氣得手心捏出了汗,本以為他們會像後羿那樣同時射殺那九嬰的九個腦袋,沒想到那九嬰竟然想到去刺那九嬰的心髒。這下倒好傷了那九嬰的心髒,那九嬰醇厚的精元也被破壞了,真是可惜了,也白白的期待了一場。不過,那解語能看出那九嬰的弱點,也算是能人。我為了精元可是一點也沒有提到那九嬰的要害是心髒。
那丹琳是站出來,裝作一副歡喜的模樣,“太好了,那凶獸總算是被消滅了,以後我們的族人再也不用來給他做祭品了,死後也能完完整整的下葬了。”說著還跑到解語的麵前是拉著解語的手,“多謝恩公,拯救了我們兩生穀。”
那一幕是剛好被再次進來的烈火看見了。解語是趕緊收回自己的手,那丹琳是感覺到了解語異樣的神情。嗬··原來這解語心裏還有著我那驕橫霸道的堂姐赤焰。
烈火隻是看了解語和丹琳兩人一眼,沒有過多的理會他們,倒是趕緊去攙扶著她的師傅稷藺。
稷藺望著這麼乖巧的徒兒,那是會心一笑。
一行人總算是安全的從那山崖底撿回了一條命,牧北還在捏著一顆心,不敢去扶著那青荷,就隻有默默的跟在她的後麵。
“大家隨我來,到我的小院子裏休息,我給大家做點飯菜,再備好廂房,好好休息一下。”丹琳領著他們來到自己早就準備的院子,招呼著他們。
離開眾人視線的丹琳退到屋後是觀察這烈火的一舉一動。那巫力最大的那顆兩生咒就種在我那堂姐烈焰的身上。那兩生咒是寄主的法力越高,它的巫性就越強。眼前這個烈火好像就是那個烈焰,可是卻是沒有法力如同凡人一般。這樣的兩生咒即使成熟也沒有多大的重用啊,倒是可惜那顆巫力最高的兩生咒。也可惜了我娘親的一番心思。
丹琳開始盤算著··
眾人吃過晚餐是準備休息,那解語一起身,感覺腹部是一陣劇痛,那九嬰把解語是傷得太深了,即使那解語有著自我修複的能力,也感覺裏麵的肉是沒有完全的長好,一陣陣的發癢發痛。
坐在解語旁的青荷是連忙關心的問著解語,“怎麼傷還沒有好,我扶你進房休息吧。”解語是點點頭,青荷也趕緊站起來,攙扶著解語。在青荷看來解語為救自己而受了傷,在墨清山的那麼些歲月,一直把解語當作自己最親的弟弟來看待,所以照顧那解語是理所應當的。
大食量的烈火見著青荷攙扶解語,是瞬間就沒有了胃口,放下筷子嘟起了嘴巴。那看似百毒不侵銅皮鐵骨的解語也會受傷,哼,裝的吧。想著用那恩人的光環,讓青荷心甘情願的照顧自己吧。
那旁邊的牧北也是一臉的失落,“早知道我也該讓那九嬰咬上一口,掛點彩什麼的。”
聽見牧北嘀咕的烈火是扭頭看著牧北。這什麼意思?!
牧北理理衣裳,故作瀟灑的離開了。
···
待到夜深人靜,那心裏有著波瀾總是起伏不平的牧北在走廊裏散步,看著天空皎潔的月光,又是一時感傷,不由的幻出自己的簫,一躍跳上那房頂,靜靜的坐在房脊上,開始自己的漫漫憂傷。那蕭聲悠揚,在空曠的夜裏久久回蕩。
入眠的人是聽見了蕭聲,隻不過是扭扭身體,換個睡姿又繼續進入夢鄉。隻有那青荷是一個人在那涼亭裏是對酒澆愁,月照佳人卻是形單影隻,孤寂得很。
聽見那不遠處傳來的蕭聲是那麼的熟悉,青荷知道那牧北也是心裏有所牽掛,才會在這夜半三更無人之際,吹響那哀傷的樂曲。青荷拎起酒壇子,豪放的喝了起來,與她那淑女的形象是完完全全的不符合啊。
酒已喝完,青荷擦擦嘴角,該回去休息了。
可還沒有出涼亭,青荷就一下愣住了。那牧北不知何時竟悄然站在了青荷的身後,拎著一大壇子酒,放在了涼亭的石桌上。
“眼前這位佳人對著這皎潔的月光,萬裏無雲的夜空,如此良辰美景怎可獨自感傷,實在是壞了氣氛,來你我是對飲一杯,也算不負這大好的時光。”牧北邊說邊解開那密封的酒壇。
一股熟悉的酒香飄來,這是··
青荷看著牧北,那牧北是笑了笑,“這是你我成婚那日的喜酒,甚是香甜讓我欲罷不能呐,也是那天貪杯了些,才··”牧北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端起酒壇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抹抹嘴角的酒,將壇子遞給了青荷,“來,我們來喝一杯,把不開心的全忘掉。”
不開心的全忘掉,青荷看著牧北說得那麼輕鬆,這酒喝下去,我能忘掉你嗎?
青荷接過酒壇,轉身拿起酒壇仰天喝了起來,雙眼微閉,眼角默默流著淚,就讓那眼淚同那美酒一起喝到肚子裏,穿腸而過,明天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那牧北見著青荷也是豪爽的大口喝酒,不知哪來的閑情,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青荷背對著牧北,把那酒壇是遞給了牧北,你那請我喝酒的意圖我明白,不就是讓我不多想,要告知你那天是酒後誤事,我全知道我全了解,可你有必要笑得那麼開心嗎!
見牧北接過酒壇,青荷立馬走人,不想和這讓人心傷的牧北多待一刻。
走了兩步,忽然聽見那酒壇碎了一地的聲音,那青荷隻是頓了頓腳步,不能回頭,不管發生什麼都不關自己的事,不能再和牧北有著任何的牽連了。青荷決絕的往前走著。
忽然感覺有人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自己,青荷感覺自己都快要無法呼吸了,那牧北竟然從身後環抱住了自己。剛剛還講明要讓自己忘記,現在這又是唱哪一出,青荷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前方。
“不要走,陪我!”牧北輕柔的在青荷耳邊低語,那手是在青荷的腰間摟的更緊了,把自己的頭舒服的靠在青荷的肩膀上,眯著眼,盡情的感受著青荷的溫柔。
青荷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魂不守舍的,可又舍不得掙開那牧北的懷抱,就那麼靜靜的讓牧北擁抱著、倚靠著。
“知道嗎?我是多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是有多恨自己。你掉下山崖的那一刻,我竟然沒有想過要飛身就你,嗬?直到丹琳告訴大家在這兩生穀法力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那一刻我才知道害怕。謝謝你、謝謝你還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
青荷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感情並不是沒有回應,而是那回應來得晚了嗎?青荷不太敢相信牧北此時說的話,將信將疑的把手輕輕放在牧北的手上,那牧北是沒有反應,原來,那上一秒還在說話的牧北,就一會功夫竟然是舒舒服服的靠著青荷的肩睡著了。
青荷一陣苦笑,自己真不該相信,不該心動的。原來這一切又是那牧北喝醉後說的胡話,想必那天明他又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陣雞鳴,天灰蒙蒙的亮了。
那牧北是慢慢的清醒過來,揉揉那朦朧的睡眼,看見自己孤身一人在那涼亭裏,旁邊還有一個碎了的酒壇。牧北使勁揉著腦袋,努力回想那昨晚的事情,什麼都記得,怎麼偏偏就記不起這涼亭的事,自己又是和誰在這涼亭喝酒呢?
“噢噢噢,好冷。”牧北是打了個噴嚏,扭動昨晚在外外宿那僵硬的身子,趕緊跑回屋裏再去睡個回籠覺。
一早起來那丹琳是忙前忙後的為解語他們準備著吃的,那烈火是麒麟,丹琳深知麒麟最愛肉食,還是投其所好準備給她弄點新鮮的肉食。
丹琳從後院拉出一頭羊羔,喂了那羊羔點鮮草,輕柔撫摸羊羔,一副很舍不得的模樣。路過是青荷還以為那丹琳是在喂養自己心愛的羊羔呢,停下看著那溫順的羔羊,嘴角一絲淺笑。
那青荷臉上顏色忽變,一副驚恐的模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
原來那丹琳摸著摸著那羔羊,那眼裏的神情一變,手裏幻出了鋒利的砍刀。那丹琳一手拎著羊角,另一隻手手起刀落。那羊頭是直接和那羊身分離,不帶一絲粘連。那羊血噴了丹琳一臉,那羊身才普通倒下。
丹琳一手拎著羊頭,一手拿著那砍刀抹去那滿臉的血跡,可是臉上卻一直掛著一絲令人膽寒的冷笑。
那丹琳是一眼看到了那青荷,看著青荷那吃驚的模樣,這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見著丹琳是看見了自己,青荷收了收自己的表情,自己怎麼也是個神仙,怎麼能被殺羊的場麵給震驚了呢!青荷是故作鎮定的和丹琳遠遠地點頭打了個招呼,便速速離去。
哼!丹琳心裏譏笑這青荷,什麼神仙,沒見過殺羊嗎!
丹琳放下砍刀,拎著羊頭當玩具似的把玩,另一隻手是拖著羊身進了廚房。留下地上那一串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