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公,在嗎?”秦子思從垮出教堂就直奔這裏而來,隨便還帶了一副在小別院臨走前幾天讓班大師做的中國象棋。本來是要教聶大叔的,後來還沒教就被自己帶出來了,想不到今天會用上它。
沒聲音,怎麼會呢?明明打聽好的,疑惑地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聲音,秦子思輕輕地推門進入一股檀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入眼的也是樸素的檀木做成的桌椅,牆的兩麵分別掛著一副山水墨畫;中間掛的是孔子的畫像,畫像前擺有一張紅木做成的香案,供別人膜拜。在進去就是一張用黑色墨水寫有孔子一生中所說的名言名句的屏風隔開前與後。
秦子思越過屏風往後麵走去,很明顯的隔開的後麵是住所。與前廳無異,同樣的充滿知識的墨香與從容的擺設,表示此主人的儒學與文雅。
秦子思一時無語了,這種氣息在21世紀是絕對找不到的,放下心裏的一切負擔跟著感覺走。坐下也不走了,擺好棋子,融入這安靜的世界,很耐心的等他回來。
約一個時辰左右,伏念從內室出來,看到秦子思睡臥在桌椅上,疑惑地走過去推、叫:“子思同學,子思同學,起來。”看對方有反應又道:“子思同學,你為何在此?”
秦子思感覺有人,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向伏念:“大師公,你回來啦!不是說你在屋裏的嗎?去哪了?這麼久,你看我都不知道怎麼睡著了?”
“你有事找我?”好像沒那麼熟吧!
秦子思指了指自己麵前擺好的棋子說:“大師公,嗬嗬,今天我無聊來教你下棋,你過來坐。我告訴你,這棋要是你會了的話,絕對以後讓你欲罷不能。”
“是嗎?”他一開始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正方形的盤底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出一橫一縱的路線,每一條分布的都很均勻,整整齊齊;上麵擺放的是一顆顆用圓潤的白玉石磨成的,雖不透光,卻也有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上畫刻的是用黑紅兩色雕刻來區別的字,字數一樣多,刻的字兩邊也是相同,雖認識卻不知這麼擺放有何用:“原來是用來下棋的。隻是不知,子思同學這是要如何下?”
“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但對你們來說絕對是簡單的。我跟你說,別看它隻是一個小小的棋盤,蘊意卻很深的,就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這兩種顏色就代表著雙方,就是像現在持子的你和我一樣。現在這黑色代表我,而這紅色就代表你,而我們要像真真正正戰場一樣消滅對方、侵入對方的領土,攻入皇宮,你看這小小的框就是代表的是皇宮,而這帥就是皇帝,隻要誰先拿下他就是誰贏。”秦子思很滿意伏念的認真,繼續說:“大概你也懂了,現在我教你這些棋子該如何走。皇帝就像真實的一樣,他隻能在這四格的縱橫線上一樣的皇宮裏行走,不得外出;這士的範圍也限製於這皇宮,而且它隻能斜著走,就像這樣。”秦子思一邊認真示範一邊看著他的眼睛說。
聽完秦子思的玩法,伏念徹底呆了,他想不到一盤棋能有這麼大的功效,既然比圍棋還要博大深淵,完完全全的展現了一個戰場上的撕殺。
“子思同學,如何會懂這個?為何要教我這個?”
“這個嗎?我想教會了你以後,我們來一場對決,誰贏了,十天以內都聽誰的。自然啦,一定要讓你完全會的情況下對決,這樣才公平。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好。”伏念早有雀雀欲試的心裏,也不管她安的是什麼心裏。
就這樣,兩人在這棋盤上進行著無形的侵略、撕殺。
好幾盤下來都是秦子思贏,伏念下多了也全了解這棋的蘊含,隻是缺了些經驗。
日落月升,十幾盤下來,秦子思看似輕鬆,實則對付的也開始有些吃力。畢竟這個時代就是戰爭,而這些佼佼者更是完好的運用了戰爭的經驗及兵法。
待這盤下來,秦子思才停下對伏念說:“二師公,現在你的技術也快要趕上我了,那麼今天你就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就來一場真正的對決,可好?”
伏念現在可謂是熱血沸騰,全是棋子在棋盤上的撕殺對決的場景,就要真的率領千軍萬馬一般,他從來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學到。看秦子思不在是看痞子一樣,而是帶有崇拜與認可:“好,明天就明天,輸了我服從。”
看他信心滿滿的,秦子思還真就怕他一晚上想出什麼法子,到時候如果輸了的話那麵子就全沒啦,叫天天不靈,叫地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