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有矛盾不能在我的場子裏開嗨,這是規矩。”一名麵相老成的男子走到了現場中央,是個大光頭,一臉橫肉,麵對著一地的狼藉似乎很揪心的樣子,許暉想起來了,此人就是紅房子的老板,上學時跟同學鬧矛盾後,他擔心被報複,還專門偷偷跑到這裏看過這家夥。
“本人開門做生意,不管你們這些是是非非,但你們也別給老子上眼藥,砸壞了東西要照價賠償,耽誤了我的生意也必須給老子一個說法。”大光頭隨手拽了把椅子坐下,雙目環視間精光四射,“四喜,把數目點一下,讓小媛算算多少錢。”
大光頭自說自話的,根本不會征求許暉等人的意見,一名服務生應聲出來,開始數被砸壞的桌椅和酒具等物件,一眾看熱鬧的剛才還在嘰嘰喳喳、評頭論足,現在都紛紛安靜下來,那名帶著眼鏡的服務生數了半天,看那架勢沾點邊、摔地上的甭管好壞都算一個數?這不僅讓許暉和付建平心裏亂跳,與他們對打的三個小夥也開始頭暈眼花。
服務生數完,悄悄低聲跟大光頭耳語了幾句,得到對方首肯後,顛顛的跑了。
“哥幾個,我段飛講究公平,做生意也童叟無欺,待會兒數字出來,你們兩撥人一家一半,誰也甭跟我說是非,我沒興趣。賠完錢如果想不通,你們到外邊打,打出問題,老子都可以幫你們叫救護車,興許緣分到了還能交個朋友,啊,哈哈。”光頭段飛又自顧自的樂了,反正這裏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飛哥,差不多就得了唄,今天不小心給您添麻煩了,改日到我店裏喝酒怎麼樣?”
一句話把段飛給雷到了,他尋著聲音仔細看去,發聲的人坐在地上,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也正齜牙咧嘴的看過來,正是付建平。
“你誰呀?老子認識你麼?”段飛看了半天也記不起是誰來。
“我建鑫的阿平,梆子的兄弟呀。”付建平一本正經。
“臥槽,梆子是誰?老子記不得了,如果酒場上的狗肉朋友也算兄弟,那特麼老子的兄弟海了去了,啊?哈哈。”段飛撓撓自己的大光頭哈哈大笑,旁邊的幾個壯漢也跟著大笑起來,渾然就沒把付建平和他提及的梆子當回事兒。
“梆子就是老菜梆子呀,您貴人多忘事兒,再想想看?”付建平不甘心,這個眼前虧不能吃,他記得老菜梆子說過紅房子的段飛,以前是有過交情的,沒道理就不認人了?
“我想你個大頭鬼呀,剛才老子有言在先,賠錢走路,否則,老子不相信你能踏出這個店門!”段飛一聲大喝,頓時就翻了臉。
正好這個時候,四眼服務生跑回來了,手裏拿著紙條恭恭敬敬的交給段飛,段飛接過來隨便掃了一眼道,“那,老子的損失出來了,一共四千塊掛零,不是我瞎掰,白紙黑字看見沒?念在一回生二回熟的份兒上,老子的營業損失就算了,權當交個朋友,你們兩撥人,誰賠錢誰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