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費事,讓易洪發個消息,打個電話就能把事兒清楚嘍。”許暉跟杜鑫算半個熟人,雖然沒過話,但易洪兩次上門找他都是帶著杜鑫的。
“給他把手腳捆上。”杜鑫根本沒搭理許暉,關上廂車的門,拍打著讓廂車先走。
“嘿,草泥馬的,跟你話呢!”許暉似乎突然吃了太上老君大還丹,膽氣衝,一句髒話飆給了杜鑫,換來的是狠狠一巴掌。
許暉被直接扇翻在地上,一抹嘴巴,全是鮮血,在掙紮著爬起來時,手已經在地上畫了個像蚯蚓般的箭頭,箭頭指的是旁邊一條斜插過去的狹窄的泥路,彎彎曲曲的伸向遠方的村莊。
泥路是許暉猜的,就像賭博一樣,很可憐的理由是知道對方要換車,好端端的換車,就證明後麵可能有尾巴跟蹤,這給許暉帶來了無限的希望,而這希望就像擲骰子一樣,變成了一條很隱晦的血色箭頭。
“比崽子,尼瑪的……”杜鑫氣的手哆嗦,很有一刀就將許暉給宰了的衝動,易洪都不敢跟他這麼話,今居然被罵老姆,還當著兩個手下的麵,特麼的,等事情一了,錢一拿就送這子上路。
許暉被被拎雞一樣給扔在了第一輛三輪車上,杜鑫親自駕駛,一溜煙拐進了正是許暉所猜測的斜插泥路上,有一名綁匪押車,自然是要看著許暉。
而另一個綁匪最後出發,先偽裝一下自己,脫了外套,伸手在路邊抓了兩把泥土隨便抹在腦袋和身上,看起來像個鄉間老農。
然後又偽裝了一下後麵半敞著的後廂,胡亂塞了一堆爛草樹枝裹嚴實了,扯開後座上的塑料布一蓋,低頭在駕駛位上搗鼓了一番,發動車子,一掉頭,開著往回跑。
三輛車,三個方向,杜鑫大擺迷魂陣,後麵是尾巴也好,追兵也好,沒有個把鍾頭甭想找對方向,不過,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再後麵跟著的貨車,不是沒有跟上來,而是停在了路口,因為前方的這條岔路車輛極少,跟的太緊,也過於顯眼了,幹脆電話通知了邵強。
其實邵強就在他們前麵不遠,在倒視鏡上看到了廂式貨車拐進了岔路後就緩緩停了下來,隨手掏出了一張九八年出版的西平市最新的行政區劃和地形圖圖,認真查看西平鎮的地形。
上次去西山就吃了這方麵的虧,這次不同於西山之行,弄不好是要玩兒命的,所以邵強做足了準備,武器、地圖、交通工機、通訊設備一應俱全,借了一部手機,還用積蓄買了兩部,警用無線電步話機也弄了兩套,可謂武裝到牙齒。
剛剛看了幾眼,邵強就接到了同伴的電話,然後低頭再仔細查看了地圖,同意貨車暫停,等三兩分鍾再跟上去。
地圖上的岔路居然通向西平市西北方的主要的郊區幹道新寧大街,過了新寧大街就是去往西山的方向。
而這條岔路還有四五條岔路,都是鄉裏的村級路,靠西邊的居然有兩條可以重新返回目前邵強所在的幹道,還有更的岔路就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