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眾情人的都不熟的。”楚涼偏頭。
“說什麼呢？”蔣旭嘲諷的撇撇嘴，慢悠悠說：“你藝術設計係很無聊嗎？還有時間選什麼大眾情人。”
“你才無聊。”楚涼翻白眼，“bbs上評的大眾情人又不是我們係評出來的。”
“明天下午三點，摩西畫展。”
兩張票伸過來。
“別遲到啊。”
“我跟你很熟嗎？”
楚涼把票送回去，很不想搭理他。
“高中最後一年英語補習班的交情。”蔣旭撐著下巴，把票塞回去，又說：“張大鬆讓我給你的。”
“張大鬆？”楚涼抿抿嘴，想起那個傻笑著第一次見麵就對著自己幹瞪眼的大個頭。
“嗯。”蔣旭可有可無的點頭。
“他是怎麼——”跟畫展搭上關係的？怎麼想張大鬆都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再加上說話的時候直接到讓人無法接受，也隻有蔣旭那樣左右逢源的人會跟他處得來。
可畫展——
腦補了一下怪異的大黑熊參觀色彩藝術展覽的畫麵，不由有點別扭。
“那個，謝謝他啊。”她咽了口吐沫，“無功不受祿。”
“他堅持。”蔣旭皺眉，對這兩張票被她推來推去有點不滿意，直接坐直了看她：“你再這樣我也不好跟我兄弟交待了。你忘了英語考試你幫他作弊了？”
楚涼恍然大悟，是最後一次補習班考試，她把寫好的卷子豎起來一個角，給張大鬆抄。雖然最後他抄錯了——因為她舉的非常沒誠意，連頁腳也沒有露出來。所以他幹脆直接抄串了。
“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楚涼嘟囔了句，認真看著這兩張票左右思索。大不了，之後再請他倆吃飯好了。
“那，我就先收下。”她小心夾在自己的筆記本裏，心滿意足的合上。
“沒事，我也去，到時候請客啊。”蔣旭完全不見外的站起來，拍拍她肩膀往外走。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楚涼收起書包，同樣轉身離開。
樹蔭後，蔣旭寬大的襯衫透著一絲汗跡，清爽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他看著楚涼離開時背著大書包纖細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樹林間再也找不到蹤影。
摩西大師的做派，是有媒體發布會不去，有畫迷交流會不去，有社交活動不參加，但是有什麼找刺激的事情他一定會到。
主辦方為了能給摩西大師找一個合適的助手，已經在藝術係通知很久了。摩拳擦掌的人不在少數，因為這意味著一個月和大師一起旅行采風，尋找素材，也是個絕佳的機會跟大師近距離工作。藝術界的摩西，對於年輕的學子們來說是個傳說。
路遙在開始聽說是摩西大師，已經仰慕的不行，再聽到是男神給她兩張票並且還會出現，直接暈倒在電話那一頭。
楚涼沒說是張大鬆約她，反正路遙已經開始幻想男神間接約會她的情景了。
“哎，大師怎麼長這樣啊？”
好不容易拉著楚涼擠進第一排，看到大師的模樣，還真是一言難盡——
正在接受采訪的大師梳著跟以往不一樣的後背頭，緊緊地西服扣子遠遠關不住那快要蹦出來的肚子肉。
“這是讚助摩西大師的農民企業家吧？”路遙傻乎乎回頭，跟楚涼對視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楚涼眨眨眼，再回頭也是不敢相信。
“我肯定弄錯了，”楚涼一甩頭，“要不就是蔣旭弄錯了。”說完拍拍臉，不敢置信。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都是穿著寬大白衣服藍衣服在揮筆作畫的大師，現在這麼一看，完全就是大師的讚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