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腦,費勁力氣站了起來。辛沫急忙扯住他。他卻大喊,“爺爺奶奶。中午好!”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白木一時心急也沒多想就隨便叫。他知道辛沫一定是想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不願意露麵在這裏偷偷竊聽。一方麵是自己的爺爺奶奶,另一方麵是辛沫。換一句話說這是一個愛情和親情的選擇。但是白木無法忘卻長輩的養育之恩,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後者。
辛沫卻死活不站起來,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這是一種無形的尷尬。但是她覺得,她不想就這樣放棄哪怕是垂死掙紮她也要再聽到點什麼。一種不拚到魚死網破決不善罷甘休的樣子怒瞪著白木。
白奶奶是個聰明人,自然猜到了一個大概。她收斂淚水,似笑非笑的說:“今天她生日,我們以前關係不錯。畢竟為咱們家效力這麼多年,豈有不搭理的說法?白木自幼也是隨她長大,隻可惜她走的早就留下一個孫女。白木,還不快來拜拜你老姨。”沙啞的聲音似乎告訴別人她剛剛哭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一個不爭的事實,白家人撞死了辛沫的外婆,至於是誰,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向白木。辛沫一直在暗中調查,雖然此事已經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但是辛沫還是找到了突破口,那就算白木的爺爺。
辛沫站起來不是,蹲著也不是,倒是有些為麼。白木不知道為什麼,死活拉著她的手臂往上拽。辛沫一隻手被白木握著,另一隻手環住樹。樹上有些尖銳的刺,辛沫的手上血跡斑斑。但是她一副死都不放手的模樣。白木有些惱怒,用力猛的一拉,辛沫被拖起來卻一個踉踉蹌蹌,一不小心從上麵滾落。
白木一時間被嚇傻,竟鬆了手,要知道下麵可全是荊棘,這裏滾到下麵嚴重的話是腦震蕩,至少是昏迷或者皮外傷。這下可好,兩個老人一個年輕人嚇得不顧一切,拚了命的往下狂奔。速度絕對可以去參加奧運會。
可是再怎麼跑都已經是徒勞,辛沫早已滾落,她穩穩的昏睡在汽車旁邊。更糟糕的是,由於麵具損壞,她真實的臉竟然被劃了一下,皮綻開了,鮮血不斷向外冒。猶如一朵紅色的玫瑰在綻放。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腿更是血肉模糊的,一個指甲已經折斷。這還是那個亭亭玉立的辛沫嗎?為什麼更像一個落難的孩兒?
兩個老人在此刻已經跑到辛沫身邊,那麵目有些嚇人。白木保住辛沫,直接放入跑車開往最近的醫院。而白爺爺白奶奶也用最快的速度回家通知家庭醫生和木莉依白爸爸。他們急急忙忙,穿著睡衣拿個手機錢包就去開車。
這個模樣怎麼說都是滑稽得不得了。狗仔隊們早已等候多時,抓住時機,哢嚓哢嚓就拍了照。附近一個別墅上的女人淡淡的笑道:“辛沫,管你榮華富貴還是怎麼樣呢。我要你身敗名裂,為什麼你有那麼愛你的男人圍著你團團轉我就隻有一個人,我要你,哼!”
這個女人的房門被人打開,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