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芯芯無可奈何的掛掉電話,終究還是踩下油門開走了。而白爺爺白奶奶小睡一會就醒了,兩個人緩緩起床。
辛沫本來就睡得不是那麼熟,現在她似乎被白奶奶和白爺爺驚醒了。眼睛努力地撐開,陽光從窗台上撒下來,辛沫看著身上的小被子和遠處被自己吵醒的男人,竟不知是酸楚還是驚喜。內心五味雜全。
“白木,陪我去看看我外婆吧,今兒是她的生日,再過幾天也是她忌日了。我們準備準備。畢竟你也是外婆一手照顧大的,是不是女仆不太重要。這輩子也是飽經風霜了,作為晚輩去看看不為過吧?”說著,辛沫搖了搖頭,把白木從床上拽起來,剛剛走出房門就聽見大廳的門關閉的聲音,因為比較遠,沒看清是誰。
白木:“管家,誰出去了?”白木雖然沒完全睡醒,還朦朦朧朧的,但是關門聲足以讓他精神抖擻。
“白爺爺和白奶奶。”辛沫緩緩的說,因為她看見他們的車開過。這方向?!不是墓地的方向嗎,那裏離市中心很遠很遠,按理說他們不會去那邊爬山更不會有什麼好朋友在那邊,可他們為什麼開往墓地?難不成,辛沫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她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辛沫很快走出白家,帶著白木,開著藍色專屬跑車前往墓地。墓地,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地方,足以讓在烈日下的辛沫感到墜入冰河,瑟瑟發抖。辛沫並不喜歡那裏,但世界上那個愛她的兩個女人都在那兒,她不得不有時間就去看一看,說幾句話。隻是每次去她都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也在這,那麼多心願無人能幫她了結。
辛沫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墓地的入口處,果然停著白爺爺和白奶奶的車,這也進一步驗證了辛沫的猜想。辛沫的手握得很緊,眼睛裏麵是殺氣,是仇恨。她放不下,恨若一朝一夕就放下還叫仇嗎?
“奶奶的車也在這?不會是來看老姨的吧?當年爺爺奶奶和老姨看起來交情不錯,難不成她們是昔日好友?現在奶奶也來看,證明什麼,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和奶奶說說,她們一定不會再反對我們的愛情的。誒,辛沫,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白木滔滔不絕的說著,老姨指的是辛沫的外婆。
“我沒事,墓地很冷,你還是注意些隨我前去吧。”說著,辛沫踏上石階,光滑的大理石被辛沫踩得咯吱咯吱響。耳邊的寒風略過,枯黃的樹葉飄落,比起幾十公裏外的繁華,這裏顯得多麼突兀與寒冷。石碑上刻著的紅字似乎是死神,在向他們招手。辛沫她習慣了,卻還是忍不住摟住白木,希望她自己可以安心些。
遠處,兩個有些蒼老的人站在那,手裏拿著菊花。站在風中顯得那麼脆弱,像紙片一樣,似乎隨時就會被風吹下山去。白木自知是自己的爺爺奶奶,剛想叫他們,嘴巴卻被辛沫捂住,偷偷跑到樹林裏麵,一路向上奔去。
許多碎石被辛沫踩著,這裏的荒涼與辛沫白木那華麗的衣服形成了鮮明對比。辛沫一隻手捂住白木,另一隻手剝開綠樹,此刻的辛沫在一個白爺爺白奶奶看不清的地方偷偷監視她們。她們所站的地方,毫無疑問就是辛沫外婆的墓地。白木自知辛沫的意思,卻有幾分要阻止的意思。
“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今兒給你帶來幾塊你最愛吃的餅,沒有下香蔥哦,下輩子你和我還是好朋友。對不起是我拆散了你們,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真是罪過。對不起!”白奶奶的哀傷表露無遺,一字一句都刻在辛沫的心裏,她現在感覺心在流血。而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