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知道老夫人這樣說是要替魚安安撐腰了,反正現在洞房那邊他已經收拾妥當,也不怕她們去看,於是他也不多說,直接在前麵帶路。

一直沒敢說話的魚承歡開口了:“祖母,姐姐做下這樣的醜事,我們還是盡快把姐姐帶回去吧,別在這秋府丟人現眼了。”

“丟人現眼?”魚安安冷笑:“二妹這話實在是可笑,你不是一直都說和我姐妹情深,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姐妹二人都要共同共退嗎?我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查清楚,二妹就不怕以後別人說你是我的妹子,和我一樣放一蕩嗎?”

她故意把“放一蕩”兩個字咬得重了些,在這個視名節為生命的國度,家裏的姐妹如果有一人失了名節,其他的姐妹在人前也抬不起頭。

魚承歡那麼喜歡裝,她滿足她!

她這話把魚承歡的話全堵住了,魚承歡愣了半晌後才道:“我是擔心姐姐,姐姐傷得不輕,還是早些回去醫治吧!”

“你放心好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今日如果不把昨夜的事情弄清楚,隻怕我才會真的活不下去。”魚安安冷冷地道。

她說的是事實,如果真的是她在新婚夜偷人的話,就算現在不死,回到忠勇侯府怕是也會被拉去浸豬籠。

魚承歡總覺得魚安安的話另有所指,她和秋葉白的私情剛剛被魚安安撞破,她的心裏著實不安。

隻是她轉念一想,私情這種事情,如果沒有捉奸在床的話,隻要打死不認,魚安安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拿定主意後心裏又安定了幾分。

老夫人看了魚承歡一眼,眼裏有幾分不快,隻是這是在秋府,老夫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洞房離靈房並不算遠,隻隔了一道抄手遊廊,但是魚安安卻走得非常辛苦。

不管魚安安多麼鄙視秋葉白的人品,也不得不承認秋府裏的所有亭台樓閣的布置都非常精致有品味,隻是她現在頭痛得要死,根本就沒有欣賞的心情。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魚安安,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洞房很快就到了,裏麵看起來很亂,繡有鴛鴦戲水的錦被再不複昨夜的光鮮色彩,皺巴巴的一團,魚安安走到床邊,昨夜的畫麵冒進她的腦海。

她在心裏罵魚安安本尊是個傻逼,被人奪了清白卻連那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隻看到了一雙鞋子,這算什麼破事!

她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錦被拉開,褥子上的原帕此時是觸目驚心的豔紅。

老夫人皺眉,魚承歡的臉紅了:“姐姐,你這是……”

魚安安語氣平淡:“我隻是想告訴秋相,在昨夜之前,我是清白的。”

秋葉白的臉抽了抽,這種東西一般女子都會藏得嚴嚴實實的,魚安安卻這樣大大方方的示於人前,實在是……

他還沒有說話,魚安安已經冷聲道:“所以秋相,請為你方才說的話道歉。”

秋葉白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魚承歡輕聲道:“姐姐,這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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