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燦亭就叫過高明對他說:“明明,你這功夫師傅該教的也都差不多啦,師傅可是一點都沒留手,這下麵就是要自己練啦了,師傅知道你是個勤快的孩子,悟性又高,他日必成大器,想當年師傅學拳的時候還是用了四年才達到你現在的程度,你也算是個異數了。師傅也算是對八極門有了交代,這幾十年的心願也就了啦。”高明聽得心裏一緊,就問道:“師傅要走了嗎?”李燦亭輕撫著他的頭說:“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不過好在現在不比以往,交通都方便,師傅要是想你了說話不就過來了嗎!”高明眼圈微紅,沉吟半天,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心裏很是不舍。李燦亭也知道他的心意,就安慰了一陣。晚上把高建國夫婦、劉大鵬都請了過來,吃了頓火鍋,就當是散夥飯了。
第二天,高明和劉大鵬把李燦亭送到了火車站,臨上車時高明塞給了李燦亭一個信封說:“師傅,這兩年您沒少在徒弟身上費心,這些日子徒弟和老叔做生意發了點小財,這裏麵是五千塊錢,就當是徒弟一點心意,您先拿著,您常年在外麵跑,花銷也大,又上了年紀,千萬別屈著自己!”李燦亭接過那信封,心裏溫暖,兩眼也是發酸,說道:“好啦,有你這份心意,師傅比什麼都高興,回吧!記著,這武功進境因人而異,到了哪一步自己都會知道,要相信自己!”說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上車了。高明站在站台上,不停地對車窗搖手,直到列車消失不見,才悵然轉身,和劉大鵬一起出站。高氏夫婦在李燦亭走後怕耽誤他用功都一致堅持還讓他住在師傅的小院。
高擁軍在黑暗中坐起來,倚在床頭的靠背上,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掏出一根紅塔山牌的香煙,叮的一聲滑著了打火機,貪婪地飽吸了一口煙,長長地舒了口氣。身邊的女人也抬起身摽在他的胸前,伸出手輕輕地從他的手裏把那根煙搶了過來,叼在自己的嘴裏抽了起來,高擁軍輕笑了一聲,用手在女人豐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又拿了一根點上。女人吃痛,“啊”地叫了一聲,甜膩膩地罵了聲“討厭”,然後吸足了一口煙,把嘴對著他“呼”地一聲吐了一根煙柱。
高擁軍的生意逐漸進入穩定的周期,雖然沒有了暴富,卻也風和日麗地賺錢。這使他徹底地鬆了口氣,再不用象以前那樣為柴米油鹽發愁了,他開始享受有錢人的感覺了,開始吃喝玩樂,左擁右抱了。身邊的女人叫“小紅”,大名叫張小紅,是在北京的使館區附近的暗娼,經常被老外們接到使館裏麵參加一些“狂歡”派對,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小紅的英文名字叫做“HOLLY”,直譯是聖潔的意思。
高擁軍的鹹豬手在小紅的光滑柔軟的身體上下意識地撫摸著,腦子裏卻是在考慮著生意上的問題。現在賀卡上的收入很是穩定,每月都有一萬多的進賬,但他的心裏總是有些擔心,因為高明跟他提過象賀卡這樣門檻比較低的生意可以作為賺錢的起點,但絕不能是終點。這些天來一直在聲色犬馬,身體裏的過剩的荷爾蒙得到了發泄,而發泄過後這個問題就又重新浮出了水麵。不行,得和明明商量一下,這小子可是個寶,明天要回趟家,跟這小子商量一下!
高擁軍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小紅的身上,這小騷貨真是個尤物,癮頭兒極大,怪不得整天和老外開派對!高擁軍正值年輕力壯,雖是剛大戰了一場,可是恢複得很快,摸弄兩下就有來了興頭,兩人這一晚上梅開幾度才相擁睡去。
第二天中午時高擁軍才起來,梳洗好之後,就告別了小紅,先到檔口轉了一圈,然後就開上車殺回了市裏直奔高明的小院。高明剛送走做完作業二胖和劉亦非回到院子裏練武,就聽到高擁軍的敲門聲。進來後,高擁軍就要拉著高明出去吃飯,高明隻得洗了洗,換了件衣服跟他來到第一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