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要去滅門,那你確定現在天奕相府如今不會空無一人?”蕭落坐在中堂,朝著裏邊廂房問了一句。
“不急不急,總要沐浴更衣才好送他們上路。”牡丹躺在浴桶裏,一臉懶散,花瓣,香霧。但沒有美女。
“我的意思是,這群人既然是天奕相派來的,那現在天奕相府的人明知不敵不去逃跑,難道坐在家裏引頸受戮不成?”蕭落出聲問道。
“落,你要知道,有些人的命運是注定的。沒有人是傻子。”牡丹聲音忽然的低下了去,在蕭落看不見的地方卻握緊了雙手。
真的,注定麼?
“你是說?”蕭落大概明白牡丹所說是什麼意思了。
“對,在這盤棋局裏你我隻是棋子,你我死也好,生也罷,但是,最終目的完成了,而作為挑起你我爭端的天奕相子,也隻有死,才能讓天奕相堵住帝王的嘴,按照他所想的完成計劃。”
“那,你說,螻蟻尚且偷生,難道天奕相子不會殊死一搏?”蕭落反問到。
“他不會的。”
“哦?說來聽聽?”
“因為,他是趙玉啊。”
“聽牡丹所言,趙玉頗得牡丹推崇啊,嗯?介紹一下?”蕭落有些不解。
“若無枷鎖,此子當為人傑啊。”牡丹忽然重重的歎了一句。
“牡丹,你說,為什麼要身不由己呢?”蕭落忽然問道。
“落,有些人呢,生來就受上天恩寵,被稱為天選之子,而有些人,隻能為人家奴。於眾人掙食。而你不一樣,你的未來,誰都不知道。”牡丹正了正神色,不過身子依舊慵懶的躺在桶中說道。
“你總是這樣,好像什麼都知道。”蕭落苦笑了一下說到。
牡丹剛想說話,蕭落忽然灑然一笑:“不過,我信你!”眼中滿滿的全是真誠。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總會給蕭落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與其疑神疑鬼,倒不如遵從自己的內心。蕭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識人之能,但是,他總覺得,眼前之人將會是未來陪伴自己一生的兄弟。
牡丹從水中起立,水珠隨著牡丹的動作化成一道水幕,雙手一轉,錦袍已經著身。
“走吧,送他們上路吧。”聲音有些冷淡。
“你是怕我看見麼?”蕭落挑了挑眉毛一臉揶揄的看著牡丹。
“走。”牡丹滿頭黑線的看了看蕭落說到。
“行,走吧。”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人,之前的鮮血還未冷,平民緊鎖屋子,不敢出來。他們隻能祈禱。
諾大的城池顯得很是冷清。市集上還有散亂的沒來得及收走的貨物。
如果這不是白天,倒很適合殺人。
作為城市裏最大的建築,天奕相府並不難找。
許是因為之前的一戰,相府紅門緊閉,平添了幾分蕭瑟。
蕭落並沒有暴力的去踹門,伸手輕輕一推,這門也未曾上鎖,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門逐漸被推開。
諾大的相府目光所到之處卻是沒有一個人。
“想來這些相府下人也都聽說消息奔走離開了吧。”蕭落看著空無一人的前院感歎到。
“趙玉不會放他們走的。”牡丹微微一笑,長袍一甩當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