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心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真想把他趕走。”
諦門的人議論的聲音並沒有遮掩,秦啟天的臉色陰冷了下來,張口就要說話,已經走到一邊的蔣小玉目光冰冷的回了頭看著他:“秦啟天,可以走了。”
她這名字叫的直接,我們不由的都是一愣。
秦啟天本來一肚子火氣沒地發,聽到蔣小玉叫他叫的這麼直接,立刻不高興的看著蔣小玉:“沒人教養就算了,連稱呼人都不會。”
他這話一句就戳了蔣小玉的脊梁骨。蔣小玉的父母都是在當年水家的事情中喪生的,自然沒有人來管教她,而且蔣小玉又是被鬼奪了一雙眼睛,在聚鈴堂本來就不招待見,我感覺她對這些其實挺在意的。這秦啟天倒好,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張口就來這麼一句,明擺著拉仇恨啊。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蔣小玉本來正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棕色的眼眸之中紅色的光芒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她的嘴角緩慢的勾起卻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感覺,好像張口就要吃人一般,周身散發出一種濃重的血煞氣息。
她變的太快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就連古秦不由的也後退了幾分。秦啟天的臉色一變,蔣小玉那雙猩紅的眼眸就鎖定了他:“你剛才說什麼?”
秦啟天明顯有些心虛了,我記得當時在大典時候,蔣小玉那種瘋魔的狀態簡直跟九幽惡鬼一般。
秦啟天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剛一後退就發現眾人都盯著自己呢,麵子山過不去,硬生生的又超前走了一步,努力保持著冰冷的目光看著蔣小玉:“我剛說的你不都聽見了嗎,你現在當眾衝我吼什麼吼,都不怕別人看笑話!”
他這話明顯是告訴蔣小玉不要亂發瘋,現在大家都是聚鈴堂的人,一旦鬧起來丟的可是聚鈴堂的人,完美的掩蓋了自己的恐懼。
蔣小玉幾近猙獰的麵容微微的有些收斂,但是那一雙猩紅的眼眸就好像鏡子一樣洞穿了秦啟天的所有想法:“別忘了,是誰先鬧起來的,也別忘了,誰說了算。”
蔣小玉的聲音陰沉之中帶著陌生的感覺,這已經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行事慢慢吞吞,總是帶著厚厚的眼睛,眯縫著眼看起來非常呆萌的蔣小玉了,她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怪物。
秦啟天聽到她的話臉色再次陰沉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轉頭就走,蔣小玉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忽然,她的目光一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嚇了一跳,她卻咯咯的笑了起來,那聲音一聽就不是她的,卻帶著濃烈的嘲諷,好像是在嘲笑我曾經掏心掏肺的把他當朋友一般。
我沒有說話,就是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她頓時覺得無趣了,甩了甩手就離開了。
他剛一走,我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扭頭就看到莊子虛從那一片廢墟中走了出來。
我和古源連忙走了上去剛想要詢問,莊子虛卻擺了擺手,直接看向了古源:“讓仲長黎來一趟,這些事情交給他就可以了。”
古源點頭立刻就去給自家哥哥打電話,莊子虛拉著我的手衝著法群點了點頭,法群立刻明白過來,轉身讓剛才沒有跟上去的古秦安排一下目前的情況,跟著我們就來到了房間。古源打完了電話也是一路小跑的衝了過來。我們看著莊子虛:“有情況?”
莊子虛點了點頭:“聚鈴堂和墮神會都有弟子在那些工人之中,但是是被控製的,還是本身就是暫時還沒有著落。”
“你還沒有發現他們?”我一愣,這不像是莊子虛的行事風格啊,而且找一兩個奸細對他這樣的能力來說應該很簡單的啊。
莊子虛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自己也很不滿意,但是還是看向了我們:“歐陽遠剛一走,這邊就出事情,我當時捕捉到了一兩似絲的聯係,而墮神會也在縱火的時候加了一把火,隻不過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跑掉了。”
古源點了點頭,:“我們的調查有點誤區,之前一直都是後山同一處結界出問題,我們就都守在那裏了,實際上可能他們已經轉移目標了。”
本來我們以為放火放的離結界那麼遠可能是敵方想要聲東擊西,所以我一再讓古源守著原來的地方,而莊子虛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誰曾想他們並沒有攻過來,那很有可能就是轉移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