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完,張恒回到公司裏麵。何必清有模有樣的在公司裏巡視一圈,眾人看著何必清,避如蛇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若是讓何必清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怕會不屑冷笑,在他眼裏,更可怕的還是張恒!他現在的樣子,完全是跟張恒學的。在齊文秀的辦公室裏,何必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齊文秀,對張恒眨了眨眼道:“行啊,你這又是在哪裏勾搭來的妞?”張恒對他翻了翻白眼,道:“你那邊的事搞得怎麼樣了?”何必清的勾當,張恒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沒有踏這一趟的混水,而何必清自己則很有手段,他也隻是讓何必清自己小心。“有我出馬,自然所向披靡。你去打聽打聽,我這清水幫的名號就知道了。”何必清大大咧咧的道,絲毫沒有避諱齊文秀。齊文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兩人,對何必清的身份更為好奇。何必清看向齊文秀道:“你這算是我三嫂還是四嫂呢?”齊文秀聞言,秀眉一挑,看向張恒道:“這你要去問他。”何必清隻不過是調侃齊文秀兩句,倒還真沒想到她會承認。心下暗自對張恒豎起大拇指,就這禦女手段,他是拍馬也不及啊。張恒笑罵兩句,沒在這事糾纏下去,轉過話頭問道:“那些個小混混,肯定不是無聊沒事幹。這事,還要你幫我查一查。”“是不是畢家動手?”何必清道。“不會的。”齊文秀卻是搖頭,“畢家不會幹這樣的事情,按照畢凱旋的老子的脾性,要動手,絕對不會讓你這麼輕鬆應對。”齊文秀很了解畢家的能耐,對他們家裏的男人的性情更是了解。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如果不是畢家,那會是誰呢?”張恒暗暗嘀咕,想不出個所以然後。“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何必清擺了擺手,道:“晚上我們會在魅影酒吧舉行一個慶功宴,你要是無聊的話,也來一趟吧。”張恒想了想,沒有拒絕。齊文秀對這事情不感冒,倒沒有要跟張恒一塊同去的意思。“對了,我這公司的規模你也看到了。你雖然在搞幫派團夥,最好還是有一個明麵上的公司當擋箭牌。我這正缺人手呢,你就派點人過來給我當保安。”張恒對這個事情一開始還是沒怎麼在意,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後,還是覺得要小心為上。不然來個突發事件什麼的,難道要靠公司裏的這些大學生?而且,齊文秀都在公司裏呢。他可不想齊文秀發生個什麼好歹來。何必清哈哈笑道:“這好說,就是這勞務費嘛,有點貴的哦。”張恒聳肩道:“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兄弟。”聊完沒幾句,何必清說走就走。張恒跟在他屁股後麵一塊上車,讓何必清將他送回家。體育館的事情還不需要他去打理,有郭熙在就足夠了。看到張恒下車,何必清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兄弟,別搞太多了啊,對身體不好。”張恒聞言,心下大怒,剛想反擊兩句,何必清駕車就走了。回到家中,唐紫怡也不知道是沒走還是怎樣,一見他進門,不迭迎了上來,很是熱情。張恒本能的眉頭一皺,道:“有事找我?”“你怎麼知道?”唐紫怡嘻嘻一笑,挽著他的胳膊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淡淡地香水味道蔓延而來,感受到唐紫怡那豐滿的柔軟觸感,張恒卻一點享受的感覺都沒有。唐紫怡找他,準沒好事。“那個,我媽讓我帶你回家去吃頓飯。”張恒無語了,調侃的道:“我這冒牌男友還當上癮了?現在是去吃飯,那我下次不是要跟你去領結婚證?”唐紫怡認真的想了想,“你要是覺得行,我也沒什麼意見的。”這話說的實在很明顯,張恒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口。隻好轉過話頭道:“什麼時候去你家?”唐紫怡有點失落,很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心知張恒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不談,也沒糾纏下去。“明天。”……晚上七點。張恒出門前往魅影酒吧。魅影酒吧在明珠市裏算是上檔次的一家,很是熱鬧的場景,生意很是火爆。清水幫清理了明珠市城西一帶,成為城西的第一大幫派,何必清更是成為幫主,風頭一時無兩。張恒有所了解,心知自己這個兄弟有本事。何必清則是直接將整個魅影酒吧的二樓都給包了下來,慶祝清水幫的大獲全勝。張恒走進酒吧裏頭,剛想往二樓方向走去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在身後傳了過來。“張恒?”張恒扭頭一看,隻見身著悠閑運動裝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眼力勁不錯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人是誰。正是那見過幾麵的秦懷玉。對於秦懷玉的身份,張恒沒有了解過,但能出現在齊文秀的圈子裏麵,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看到他走過來,張恒微微一笑,打招呼道:“秦少,你怎麼在這?”“我來參加一個聚會,倒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秦懷玉淡笑道,“你呢?你該不會是來這勾搭妹子的吧?”“想不到你人挺幽默的。”張恒道,“我也是來參加聚會。”“哦?”秦懷玉這下才不住深深地看了張恒一眼,魅影酒吧的聚會不多,今天更是隻有一個。張恒也是來參加聚會,自然就隻有樓上清水幫的慶功宴。“看樣子,我們還算順路,走吧一塊上去。”秦懷玉說著,當先朝前走去。張恒摸了摸鼻子,跟在秦懷玉身邊。相對之一樓的喧嘩,二樓倒是顯得很安靜。兩人剛走上來,就有一名幫派人員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秦懷玉道:“秦少,這邊請。”那幫派人員顯然是不認識張恒,秦懷玉點了點頭,讓他在前麵引路。一路走去,但凡是遇到的幫派人員都對秦懷玉打了招呼,皆是喊了一句秦少。秦懷玉則是坦然受之,點頭示意。這讓張恒更加好奇起秦懷玉的身份來了,隻不過秦懷玉顯然沒有想要說的意思。他隻能將這份好奇給按奈了下去。走進包廂,裏麵又是別有一番風景。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何必清尚未到場,在這裏的,暫且還是何必清從羯羊市帶過來的親信在主持。兩人剛一走進來,一個魁梧的大漢便迎了上來,對秦懷玉笑眯眯地道:“秦少,裏邊請。張恒,你小子來的倒是早啊。”“虎哥。”張恒笑著喊了一句,這個大漢名為釗虎,聽何必清說是退伍軍人,兩人在鬆山會所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秦懷玉看了張恒一眼,對釗龍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張特定的桌子前坐下。釗虎招呼完秦懷玉後又趕了回來,對張恒道:“頭還在裏麵忙活,你要是無聊可以去找他。”張恒隻是來湊熱鬧的,也沒想給何必清添亂,道:“沒事,我自己玩自己的,你們不用管我。”聽張恒這麼說,釗虎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走向另一邊。張恒隨手拿著一杯紅酒在角落坐下,看著在場的人,心神微蕩。這一世似乎變得很不一樣,最大的變化就在於何必清,重生之前的何必清,基本是在羯羊市的範圍內活動,他也知道他在羯羊市就有這樣的營生,可沒想到,現在卻轉了大本營,來到了明珠市。這讓張恒有點出乎意料,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何必清下手夠狠夠黑,出外打拚三年到底經曆了什麼,張恒沒有問過,何必清也沒說過。但張恒知道,絕對不是在外麵打拚那麼簡單。沒有多久,何必清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是在台上致辭,隨後所有的人都舉起了杯子,跟何必清將杯中酒水喝完,哐當一下摔在地上。很有氣勢!張恒在旁看的不由暗樂,何必清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他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後來。但就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卻隻有好沒有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秦懷玉從桌子那邊過來了,跟張恒碰了碰杯,好奇的道:“你是不是跟清水幫的幫主認識?”“是認識。”張恒倒沒有隱瞞,點了點頭。秦懷玉眯了眯眼,沒有在說其他的。兩個大男人,就坐在角落的位置,小口的抿著紅酒,各想各的。慶功宴進行到晚上九點多,氣氛正好時,包廂的大門忽然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從門外傳來幾聲很是囂張的大笑,人未到聲先至。“聽說這清水幫就在這擺慶功宴呢?嘖嘖,一點都不氣派。畢竟是個年輕人,靠著一點運氣上位,終究是底蘊不足。要我看,這清水幫也活不了多久咯。”話音剛落,一個男中音接過話頭道:“老萬,你這話說的。小年輕嘛,總是比較有銳氣,咱們這些老的,就不行咯。隻能在旁幹看。”門外,一水的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整齊有序的走了進來,分成兩排站立在旁。而那兩個聲音的主人,也是在這時候,不緊不慢的步入包廂裏頭,皆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在主座上的何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