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文明人,坐下來談可以吧?”雲圖科技公司大門,馬少鋒一臉賠笑的對眼前的一個黃毛道。馬少鋒等人跟前,有二十幾號人圍攏著,最前麵的一個黃毛都不拿正眼去看馬少鋒,罵罵咧咧的道:“談什麼?你們那什麼破遊戲啊,坑了老子一萬塊,充值了還不給點卷!我告訴你們啊,今天你們必須賠償,不然我們在這就不走了!我看誰耗得過誰。”黃毛一臉囂張,身邊跟著的二十幾個人也是吵吵鬧鬧的叫囂著,大有一副不給個說法就要動手的趨勢。張恒跟齊文秀相互對視一眼,張恒倒沒走上去,隻是對齊文秀使了個眼神。齊文秀走了過去,“都給我住手!”黃毛喲嗬一聲,冷笑道:“怎麼著,男人不行就換女人上來了?我可告訴你們,別以為我怕了你們,要麼你們賠償我十萬塊,不然你這公司也別想繼續開下去了!”十萬!這是獅子大開口啊!看黃毛這樣子,哪裏像是有錢充值的樣?先不說這充值有沒有一回事,開口就要十萬,絕對是敲詐。馬少鋒並不是什麼怕事的人,剛開始他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這黃毛的樣子,哪裏還有要商量的意思?當即臉色一冷,拉開齊文秀道:“兄弟,你要是想好好談,咱們還能說下去,如果你是來鬧事的,不好意思恕不奉陪!”“嘿,你們這是找死!”黃毛一下就炸鍋了,身後的二十幾號人更是跟著罵罵咧咧的,擺明了是要將事情給鬧大。張恒在後麵冷眼看待,這裏是明珠市,並不是羯羊那個小地方,馬少鋒的父親也隻是剛來到明珠市這邊,他並不是跟以前一樣,在黑白兩道通吃。想了想,他撥通了何必清的電話。這些事情,還是要何必清來處理比較妥當。而在這時候,黃毛這邊已經要動起手來了。馬少鋒等人都不是什麼怕事的人,蘇啟更是首當其衝的準備動手。一時之間,場麵有點混亂起來。先是黃毛一拳照著馬少鋒的門麵揮了過去,馬少鋒卻不退反進,大步一跨,躲開了黃毛的攻擊,反手就是一拳招呼上去。黃毛哎喲一聲,臉上立時發青,一下就炸毛了!“我靠,竟然敢打我,兄弟們,給我上,揍死他丫的。”二十幾號人就是不用黃毛說,也已經準備動手了,紛紛拳腳交加。兩邊人馬直接打成一團。張恒擔心齊文秀一個女孩子受到傷害,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去,將齊文秀拉開。奈何除了馬少鋒,蘇啟等人不過是一些大學生而已,還是沒畢業的那種。自然都不是黃毛這樣的小混混的對手,打了沒多久,馬少鋒等人就有點承受不住了。張恒眼見形勢不對,跟著加入戰團。他誰也不管,直接撲向黃毛。黃毛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朝他撲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拳頭直接往張恒的身上招呼過去。他的速度快,張恒的速度卻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來到了黃毛的跟前。腳下發狠一踹,踢在黃毛的小腹上。劇痛蔓延而來,黃毛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弓身成蝦米狀,連連朝後倒退。“我艸,給我弄死他!”幾個人在黃毛的招呼下,紛紛轉頭往張恒衝去。張恒無聲一笑,這麼幾個小混混,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沒過幾分鍾,黃毛一群人就是連張恒的衣服都沒摸到,一群人直接倒在地上,連連慘叫。馬少鋒等人都是看的心下一怔,剛剛張恒動手可是相當果斷,幾乎一拳一人。被張恒擊中的小混混,無一不是瞬間失去戰鬥力。“我靠,張恒這麼能打?”“牛逼啊,看來我也要去學學跆拳道。”“學什麼啊,跟張恒學就好了。”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張恒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這時候,何必清算是姍姍來遲。看到這邊的場景,何必清哈哈一笑,小跑過來,道:“這裏這麼熱鬧,也不叫我,真不夠意思。”張恒掃了他一眼,不由苦笑一聲,這小子,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在場的人除了馬少鋒以外,沒有人認識何必清。一個個見他一副跟張恒很熟悉的模樣,不知道他的身份,倒也沒出聲。“這裏就交給你了。”張恒說著,退了出去。“好說。”何必清笑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黃毛,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黃毛給打得不輕,正痛著呢,乍然一聽何必清跟他說話,想也不想就罵過去,“我管你是誰,媽的,敢打我……”話才說到一半,黃毛總算是看清了何必清的模樣,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何必清來到明珠市的時間並不長,也就隻是幾天的時間。然而,他的出現,卻讓整個黑道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明珠市的幾個大幫派,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解散的解散,被打趴的打趴,有些做過反撲,可沒有一個可以成功,再有一些則是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一個名為“清水幫”的幫派,在明珠市裏出現。黃毛本就是小混混,曾經待在一個小幫派裏,那個幫派自然成為清水幫的目標,他有幸見到了清水幫的幫主,正是眼前這個不露山水的年輕人。隻是看了何必清一眼,黃毛就嚇得不行,顫顫巍巍的道:“何爺……”黃毛怎麼也有將近三十歲,卻對一個二十來歲的何必清稱呼為爺,場麵很是滑稽。其他的人也是一臉怪異,暗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行啊,看樣子你是知道我的。”何必清嗬嗬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腳下卻是發狠,狠狠地踹了黃毛幾下。黃毛吃痛悶哼幾聲,連還手都不敢。何必清的右腳踩在黃毛的手背上,在手背上轉了兩圈。黃毛臉上霎時變得發白起來,冷汗簌簌直往下掉。正所謂十指連心,黃毛是痛到不行,卻愣是一句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在場看著的人都是心下一驚,見黃毛的慘樣,哪裏還有剛剛的囂張?這人是誰啊?眾人心頭不禁浮現出這樣的一個疑問來。何必清自然是不知道大家心裏的想法,折磨了黃毛一番後,他很滿意的收回了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說吧,誰讓你來鬧事的。”“何爺,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真的被這公司出的遊戲給坑了。”話音剛落,何必清在此提腳踹了上去。一腳踩在黃毛的臉上,一臉猙獰地道:“你在說一句廢話,我打斷你第三條腿!”眾人聞言,總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內心深處卻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黃毛也是嚇壞了,冷汗怎麼擦也擦不完,不敢再抗拒,直接道:“有人給了我錢,讓我來這鬧。何爺,我不敢了,您就放我一馬吧。”“是這樣嗎?”“是是是,小的怎麼敢騙您。”黃毛連連點頭,心中很是後悔。完全沒料到,自己隻是來這鬧事而已,怎麼就碰到了背地裏被人稱之為“閻王”的惡魔!“好吧,我暫且放過你一馬。”何必清臉上又恢複了那笑吟吟的樣子,轉頭看向張恒。張恒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轉身走回公司裏去。黃毛不由長舒口氣,為自己能脫險而感到慶幸不已。然而,正當他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何必清卻是忽然開口,“你這樣就想走嗎?不留下一點什麼?”黃毛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來,不知道何必清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何必清依舊在笑,吐出來的話卻讓人心下發寒。他說,“斷兩根手指吧,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黃毛一聽,剛剛才恢複一點血色的臉,又是變得煞白起來。何必清看著他,顯得有點不耐煩,皺眉道:“看樣子,你是想讓我來幫你了?”說著,身後跟著的幾人就要走過來。黃毛身形一退,看著何必清,他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求饒?他見過求饒的人,但凡因為一開始就反撲過失敗後再求饒的無一不是下場更慘。所以,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之中一浮現便被他抹去了,毅然決然的從兜裏摸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過絲絲寒光。在場所有人都是看的心下膽寒,大氣都不敢出。“啊!”一聲慘叫從黃毛的口中發出,兩根斷指垂直掉落在地麵上!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囂張的不行的黃毛,默不作聲的將小刀橫在自己的指縫之間,用力一揮,鮮血濺射而出……在他們都沒注意到的一個地方,一輛黑色的小車裏一個男人正安靜的注視著這邊所發生的一切。眼見黃毛將自己的手指給切斷,他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有點意思。”男人嘀咕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暴虐的瘋狂,開著車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