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陸晏可不想放過每一個能與她親近的機會。
“因為,”玄妖將頭埋進陸晏的胸膛,看的芍藥心裏直癢癢,“我想和你縱馬一生、比肩而立,而不是一輩子在你的羽翼下做個雛鳥。”
陸晏愣了許久,勒韁讓汗血寶馬慢慢停下。
早晨的陽光沐浴在這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兒身上,一切變得如此聖潔。
“待你及笈。”他忽然輕輕地道。
待你及笈,我便娶你。
於是乎,兩個人兒在互訴衷情的第二日就私定了終身。
然後,陸晏抱著芍藥坐在草地上,一邊吃著小食一邊看著暗衛甲乙丙丁手忙腳亂的教著玄妖如何騎馬。
甲乙丙丁四個人各說一套理,他們教導的手忙腳亂,玄妖學的的手忙腳亂,隻有額間雪正悠閑自在的晃著腦袋打著響鼻。
折騰了半天,玄妖愣是什麼都沒學會,而甲乙丙丁四人皆已是滿頭大汗。陸晏看了眼帶著的小食,發現快被芍藥偷吃光了,遂抱著芍藥上前:“騎馬這一事不能急於求成,後日清早就要啟程歸都,到時候我叫你未來大嫂帶你到駿馬苑裏去練習。”
這樣,每天都能見麵了。
玄妖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們此刻就像是小別勝新婚,正是膩糊的時候,但礙於身份隻能出此下策,畢竟每天能見上一會兒也是好的。
就在回到王都的第二晚,陳平仁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一見著玄妖的麵就豎起了自己的小手指:“變這個了?”
一看就是檀香什麼都說了。
玄妖麵不改色:“嗯,變成這個了。”
然後玄妖就發現陳平仁用著欣慰一般的目光看著她,她心裏有些毛毛的:“怎麼了?”
“沒什麼,”陳平仁發現自己想的有些多時忙收住想法,“隻是欣慰你終於正視自己的想法。”
玄妖聽罷,扭捏了一會。
“你怎會如此快?”玄妖對於陳平仁的速度很是不解。
“每個道士必須學會禦劍術。”陳平仁得意的看了玄妖一眼。
“第二件器物是玄石。”陳平仁突然道。
“玄石?”她是聽都沒聽說過。
“放心好了,這事包在我身上,”陳平仁道,“話說,你不問問你那恩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怎麼了?”
“那老妖還算不錯,隻是那老方丈快要圓寂了。”陳平仁想到老方丈那骨瘦嶙峋的身體,微微歎了口氣。
“那他可曾知曉了?”她們都知道他是隻的誰。
“未曾,通山寺的人已經在來王都的路上了。”
知道也不過是時間上的事。
“記住,此事不要亂講,但你可以再適當的時間推一把。”
玄妖的心情原本是十分的美好,隻是經由此事心情難免不沉重。那老方丈對於陸晏和陸小七來說是嚴父亦是慈父。在他們成長的路上陪伴最多的就是這位老方丈。
而住持對於他們來說是嚴師亦是摯友。
“小姐,”檀香今日被同意下床便馬不停蹄的跑來服侍玄妖,卻覺著從陳道姑來過後玄妖就有些心不在焉,“怎麼了,臉色怎這般不好。”
“無事無事,我隻是在擔心若是讓芍藥在這般吃下去落得一生病怎麼辦。”玄妖瞬間回神,拿了芍藥做擋箭牌。
“也是,奴婢從明日開始一日就喂她兩頓,多些素少些肉。”檀香也覺得在理。
於是芍藥的噩夢開始了。
自從回了府,她就發現,原來一日的三頓被縮減為了一日兩頓。原本一天有兩次的零食,而如今她連零食的影子都沒見著,原本十分寵她的檀香現在都每天逼著她出去散步加跑步。最重要的是原本每頓必有的肥肥的五花肉變成了零星的幾條肉絲。
在她使出畢生絕技撒嬌賣萌皆無果之後,隻得接受了事實。
吃食上的摧殘還算好,讓芍藥崩潰的還是身體上的摧殘,也就是每天的散步加跑步。雖然芍藥很崩潰,但她又不得不做。因為每每她做出兩眼發黑、四肢疲軟的樣子時,檀香總捏著她的小肥肉道:“為了以後能找個帥氣的夫君。”
嗯,一切都為了未來帥氣的夫君。
在芍藥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時,玄妖正隨著她未來的大嫂方瑤在駿馬苑裏練著騎馬,順道假裝偶遇一下前來練習馬術的陸晏。原本每天能見到自己的小情人應該說是十分的開心,隻是現如今她知曉了那事之後每每瞧見陸晏卻是打不起精神。
再她們秋獵回來的第六日,通山寺的僧人趕到王都。他們好不容易到了王都卻因為證明自己是通山寺的僧人的牌子未帶而被攔在了宮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