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裏,零零散散的有燈昏暗而又沉寂,門口的燈籠隨著風“吱呀吱呀”的搖擺著。
巷子的深處兩個小小的人影在探著頭,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時而出來時而進去。
“阿姊,咱們快回家去吧。不然娘親該著急了。”小小的人影中的一隻弱弱的拉了拉身旁阿姊的衣服,急喘著粗氣說到。
“哎呀,再等等。聽說小孩兒們都是在這個月巷子裏丟的。我們再等等,一定能到凶手出來,然後將他們一舉拿下。”另一個影子暗暗的攥住拳頭給自己打氣,她其實最是怕黑,但是為了能讓娘親在家裏不再受大娘的氣,再害怕她都要試試。
“我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就算真的出來了我們也打不過他呀。阿姊,咱們回去吧。好不好?”
“哎呀,行了,不要吵了。放心吧,我準備周全了肯定能抓住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巷口有一抹身影快速飛過,小妹揉了揉眼睛,問阿姊,“阿姊,你剛剛看到沒有,有個人影一下子就過去了”
阿姊左右看了看,抬手輕打了小妹,“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嚇我。”
明明就是有個人影過去了嘛,阿姊總是這樣不相信我,小妹在心裏小聲的嘀咕著。
夜漸漸地深了,兩個小人慢慢的眼睛開始支撐不住了,阿姊的頭一點一點前後搖擺,猛的一下向前栽去,這一下讓阿姊清醒了過來。
趕走了困蟲的阿姊,回身去找自家小妹,卻發現背後早已空無一人。
“芸兒!”
巷子裏回蕩著容柒兒慌張的叫聲,但絲毫見不到容芸兒的影子。
“冀北這邊也是一個邊塞重點,但是卻沒有滇西那般大漠孤煙的豪邁。有些像靖陽城那般,商戶林立。”葉菱溪坐在馬上看著,她與燁磊、秦斂舒剛剛進了冀北的要塞之地燕絕塞的大門,原本以為這冀北既然和滇西一樣地處偏遠,又是場麵的軍事邊塞重地。應該像滇西那般,地域遼闊一望無際,策馬奔騰的時候酣暢淋漓。沒想到冀北竟然走五步便是商戶,從進了燕絕塞起商戶的叫賣聲就沒有停下,這的確讓葉菱溪吃了一驚。
“冀北新繼任的鐵騎王是一個很會經營的人,將原本閉塞的冀北生生打造成了大梁、楚堯和西漾三國的商品流通重地。這燕絕塞的劉大人也是年輕官員裏的翹楚,短短四年讓整個燕絕塞成了冀北的稅收的主要來源,這周邊幾國的商戶也都來燕絕塞做生意,一來二往的,冀北雖然是邊塞,但是沒有哪個國敢輕易動武,比起從前更是安定。”燁磊注視著眼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心裏對於這個將冀北治理的如此繁華的鐵騎王十分讚賞,不得不說是個治國人才。
“師兄真是博覽古今,這冀北的事知道得如此全麵。”
秦斂舒嘴角尷尬的扯了扯,他怎麼真麼倒黴,離開靖陽城的前一晚,太子殿下突然召他去東宮,要求他在路上不許說出太子的身份,為太子的身份保密,包括葉西也不行。早上出發時一聽葉西叫太子殿下師兄,秦斂舒內心淩亂了,為什麼要讓他夾在中間啊,他可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啊!
“斂舒兄,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葉菱溪回頭看到秦斂舒扭曲到變形的臉,怕他是因為水土不服,急忙問道。
秦斂舒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忙擺手道,“沒事沒事。”
“我們現在去找個客棧住下吧。”燁磊雙腿一夾驅馬向前超過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