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1 / 1)

客棧葉菱溪的客房中,燁磊已經等候了多時。葉菱溪剛一推門就看到了燁磊,稍微一愣,上次一車別到現在應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師兄怎麼突然來找自己了?

燁磊見葉菱溪愣在門口,放下手裏的茶杯,輕輕一笑,“溪兒不認識師兄了?”

聽見燁磊的聲音葉菱溪才緩過神來,暗中深吸一口氣回身將房門合上。

“師兄你總是真的一驚一乍的,要不就不來,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能不嚇人麼。”

“是師兄的不對。”燁磊起身用手摸了摸葉菱溪的頭頂,眼底盡是寵溺。

葉菱溪抬起頭看著燁磊便笑了,師兄還是那個師兄,依舊會寵溺著自己。即使隱瞞了什麼,她也相信師兄是有自己的不得已。

“師兄這些時日很忙吧,都不見師兄來找溪兒。”葉菱溪繞過椅子附身取了個茶杯給自己斟上了一杯,又填滿了燁磊的。燁磊接過葉菱溪手裏的杯子,點頭致謝。

“師兄不是個紈絝子弟,也有事情要忙。溪兒可是要去冀北了?”

葉菱溪一驚,師兄怎麼知道?莫不是師兄跟蹤我?

燁磊見葉菱溪眼底的懷疑開口說到,“溪兒不必多想,師兄也是受派去冀北查探案情,今天我來溪兒這裏也是為了告訴溪兒一聲。”

“師兄是以何身份去冀北呢?”

“欽差大臣。溪兒可是驚了?”燁磊淡淡的說道。

葉菱溪腦子裏飛速旋轉,她知道師兄身份肯定不簡單,定是哪家世家公子,但是怎麼會突然扯上了欽差大臣。葉菱溪此時覺得腦子疼得很,真希望大哥此時在身邊,就不用自己費神去琢磨這些了。

“但是沒有,師兄能力那麼強肯定是朝廷需要的棟梁之材。隻是沒想到師兄會同溪兒一道查案。”葉菱溪低頭撥弄手裏的茶杯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

燁磊看著葉菱溪這個樣子,心裏和明鏡一樣,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溪兒的小動作自己一清二楚,但是自己不能坦誠自己的身份。這個身份對於他和溪兒的相處隻能是負擔,他不想自己最後一個可以放下防備的人都遠離了自己。絕對不能,他不允許。

夕陽的微光透過窗打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將葉菱溪的臉龐照映的格外溫柔,燁磊抬眼的看向葉菱溪的那一瞬間,竟然被這一幕深深吸引,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撫摸著葉菱溪的臉龐。

“溪兒,你可怨我當年不辭而別。”

葉菱溪看著眼前的燁磊,怨麼?從自己記事起他是自己唯一的回憶,他走的幹脆連一個告別都沒有給自己,還沒來得及想過沒有他的生活,就已經被他拋下。怨麼?真的怨過,如果自己還是在山裏的那個無憂無慮的葉溪兒自己一定會怨。可是如今自己的心早就被戰場磨的毫無知覺,還會怨麼?

時間最大的好處就是教會我們看清從前看不清的內心。相比陰陽兩隔,如今還能再見,又怎麼還會去怨呢。

“溪兒永遠都記得師兄曾說的那句話,會護溪兒周全。溪兒一直都是相信師兄的。”

嶺南江家

“世子。”江紹白手裏那這剛剛從閣裏傳回的消息,懷展見世子眉頭緊皺,輕輕的喚了一聲。

“你剛剛說有幾處暗莊被拔了?”

“回世子,十三處。”懷展低聲答到。今日閣中的暗莊接連出事,毫無頭緒,世子更是煩心,今日又有兩處被拔,自己隻能硬著頭皮來報。

“楚之呢,十三處被拔他幹什麼去了。”江紹白大怒。

“少主現在正在全力調查,讓我先來將事回稟給世子。”懷展答到。

江紹白狠狠的盯著手裏的信,很好,現在找到我頭上了,那我就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