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死盯著房上的瓦壟,也不多說話,雙手緊握頸上掛著的護身符。
身後的聲音來的突兀。
“就你這平常稀鬆的功夫,別扯了,”
她一轉身,驚奇地發現這兩個丫頭一身練功服,葉芊帶著急救包,七七身上別了飛鏢飛刀飛抓匕首之類,乍一看像是cosplay,卻是實打實的真家夥。
“你們不可以去!”
她深知未知的可怕,所以堅決不允。
架不住軟磨硬泡。
她也有一絲的動搖。
但是——
她摸了摸護身符裏自己的收藏的一樣東西。
以前,通過師傅的關係,她們偶遇過幾個能人。
其中有一個,就是消器的行家。
這個行家會配一種獨家秘方,估計是全世界這個圈子排名前三的古老藥方——雞鳴五鼓斷魂香。
就這個藥,無色無味。
據說用了最先進的設備,沒有解藥配方都不能配出解藥。
不止走呼吸道,七竅都走。
就連皮膚都行。
她隻利用打鬧似的捏鼻尖,將兩人放倒了。
也沒理會兩人最後遺憾的目光。
“對不起。”拆下七七身上的潛水刀,別在身上。
毫無躊躇地轉身離去。
她想不到,她的秘而不宣給她帶來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喜歡自己獨自來去,所以擺脫了她們,我自己就走了,然後到了後山。”雲辰咽了咽唾沫,喝了口花茶,潤了潤喉。
“你去了後山了,然後?”
“然後…。”哎,總不能說…。
“就是‘她嘛,我當時一看,哇,像小娃娃一樣,可愛又漂亮,可是滿臉凶巴巴,就是那把刀,從肋下穿進去,卡在心髒的位置,血液是粉色的,還有花香味,還差幾口氣估計就沒命了。所以我就問她有沒有遺言,她說,如果我能幫她療傷,她就將那個花口袋送給我,對,那叫錦囊,您也知道,我這人二起來要錢不要命,”那表情叫一個遺世獨立,讓人挑不出毛病,“我告訴她,必須把那個口袋給我,我才幫她。她還挺守信用的,還告訴我儲物口袋的認主方法,別說,還真跟玄幻小說裏差不多,結果,我給她拔刀時,誰尋思她的血一下子濺出來,我這人有點假性近視,什麼都得低點頭,這一下子,正好就觸動了我脖子上的符咒,那個符咒厲害死了,當時就把她給鎖定了,顯而易見,她就完蛋了。”
原諒我吧,艾琳大姐,把你給說的那麼菜。
“這就結了?”盧青蓮好像有點不相信。
總之,一溜十三招後,總算從盧青蓮的問題裏抽身。
真厲害,愣是從上午十點聊到下午三點十五。雲辰臉綠地看著手表。
“盧青蓮是我最弄不懂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誰的人。對了,小小年紀就會做這麼地道的的梅子酒,厲害啊。”
那時,雲辰傻傻地看著對麵粉紅色皮膚,像是小精靈一樣漂亮的小東西。
花精靈會喝梅子酒,以後她會告訴若水老哥。
她害羞了,絞著道袍一角,“其實吧,葡萄酒簡單,可是我做幾罐幾罐酸,都絕望了,梅子酒是恰好能做得很好的。”
“我沒想到我竟然惡俗的穿越了,不過這樣好啊,我就沒有太多事情煩心。”
對麵的精靈搖了搖小酒盅,玩世不恭地道:“再來一杯。”
“艾琳大姐,你講的好有趣誒。”不知幾日,這片很偏的後山一直都是她們的樂園。
後來——一日
她去的時候,竟然是——
爬滿石壁的翠綠藤蔓已經盡數枯萎。
“聽我說,我最不該的,便是給一個完全什麼都不會,也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種下了‘妖花印,那絕對不是他的作風,他絕對不應該利用別人對他的傾慕,我隻想告訴你,我最不舒服的,就是讓一個對靈術師的世界近乎一無所知空懂浪漫情懷的可憐女孩進到我們的世界,還在兩年前幫她潛伏進去,我真他媽作損!”
艾琳抓著她的道袍,死命的與死神鬥爭著。
雲辰又奇怪了,“哪個地方啊,又不是賊窩子。”
艾琳快不行了,也沒多說,隻指了指心口,“我死後,把我放在你那個袋子裏。”又扯了個無奈的笑容,“受得了嗎?”
“我師傅說了,現在是人比鬼可怕,咱倆好姐妹,你不會害我吧,再說了,你以前說過,你這不是血肉之軀,死後就沒啦,你騙誰啊,不過,我會守好你的身體的。”雲辰打著哈哈,的確,她也是這麼想的。
對了,我在這瞎合計個屁,從回憶裏脫離,這麼一想,雲辰開始摩拳擦掌,還有事情要做啊。
這廂,盧青蓮也是深思之中。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施加了“控魂術”來讓這孩子說真話,卻失靈了,在施加前的暗示裏,讓雲辰的靈力受到限製,可是…。
異於常人,卻在談完後到室外又恢複正常東方人的棕色的眸色,失靈的術式,明顯是在說謊——
他麵色一凜,雲辰,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