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年前,那時我正好負責一個大量靈術師死不見屍的案子,正好在一個現場發現了罪魁禍首,代號花精靈,真名叫艾琳。她是bmc中一個極為奇異的存在,她的能力,便是將敵方變為她的花的花肥,吸取得一絲不剩,當時——”
盧青蓮聲音一頓,又說道:“我看見和我一起的三個突擊隊員被拖進鋪天蓋地的藤蔓之中,藤蔓中竟然出現了一株巨大的食人花,血紅色的,就那麼把他們給吞了,我當時十分憤怒,不要命地祭出了我的魂器——十柄青月斬,我的青月斬可以說是從多方進攻,死角極其微小的,可是對於她,似乎是毫無用處。”
“那最後,是誰輸誰贏?”雲辰一愣,不確定這盧黑心說的是真是假。
“最後是我裝死,用了假死之術,她放鬆了警惕,我便將青月斬再一次祭出,幸好有一個命中,隻是她重傷後迅速逃跑我沒有逮到她。”
隨即目光淩厲地掃過雲辰的臉,雲辰但覺脊梁骨長草,一頓驚悚。
忽然她就覺得盧青蓮的眼中有奇異的光輝流轉,腦袋便是一沉,隨即又清醒了。
“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找到她時,她是死是活?”
雲辰回憶了回憶,“嗯…。是活的,但是就剩半口氣。”
“那你怎麼知道她叫什麼?”
“我是問的呀。”廢話。
“她…。她還說了什麼?”此時的盧青蓮顯得陰森森的,頗有“你不說實話就掐死你”的架勢。
雲辰身上的骨頭和肉就是一通抖。
“嘿嘿,她還真沒說什麼。”我怎麼能告訴你我跟她還在一塊嘮嗑,還一起喝梅子酒,培養出革命友誼嗎?
“是嗎?”盧青蓮的眼中又一次透出那種怪怪的光,雲辰心中一動。
死小子,跟我玩這招,這我見過,不是李先生那一套麼。
嘿,不過她可不知道怎麼破解。
但是她為啥嘛趕腳木有咧?
“當然是真的啊。”
“說說你發現她時的事。”盧青蓮像是在發命令。
“好吧,我說。”雲辰決定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
“那時——”
這是一個把已經強行勒令其愈合的傷口強行撕裂的過程。
那一天,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夏日。她們小學結業,回到了道觀裏剛有幾日。
“好無聊啊啊啊啊啊!”
說起來,發出誇張的大喊聲的女孩長得真是出彩。
十一二歲的身材卻已見將來的完美,柳葉黛眉,桃花媚眼,瓊鼻朱唇,真真是個妖狐現世。這一笑,不知迷倒多少人。
偏偏有人不買賬。
兩本泛黃的經書一左一右帶著疾風而來。
“方七七,你丫給我閉嘴!你打擾我看書(我寫書法)了!”一個聲音清冽如泉,一個聲音卻是脆生生的,如鈴。
這邊一女孩,鵝蛋臉,眉若遠山,目若春水,鼻子小巧,櫻花唇瓣,端端是個水做的美人,我見猶憐。剛才說的溫柔,卻是細眉挑了三挑。
“淑女淑女,芊兒,你說你長得像古時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溫柔乖巧的千金大小姐,為嘛總是玩突襲?”方七七倒是不說自己磨嘰。
“你要是少說兩句不就得了。”另一邊躺在青竹搖椅上手中一本《世界未解之謎》的少女,身材高挑,謫仙麵容,正是雲辰。
“喬巴妹,我覺得你少看點這些閑書,看點電視劇電影,多看看帥哥,鍛煉一下你那從來沒有波動的木頭大腦。”
“今天把你閑到了是吧。”
雲辰皺著眉,將書合上。
這三個少女均是一身道袍。身形飄逸,顯得仿佛不屬於這個世間。
“今天,師傅的那個一直放在自己臥室的青銅羅盤與以往不一樣,至於哪不一樣,雲辰?”
方七七忽然很嚴肅,轉身對雲辰說道
“啊。”那是與我靠近它一樣的反應。這句就算不說那兩個也是心知肚明。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還能遇見這些東西……”葉芊說話說到一半,看見雲辰那不對勁的臉色,趕緊憋了回去。
“我決定了,要去。”為什麼道觀這片淨土會有奇怪的東西出現。
“我信你,作為武學奇才,方七七,你是多少個武術比賽的冠亞軍得主,連季軍都沒當過,況且,一有什麼得道高僧啊,老師太啊,他們都教了你不少東西吧,有一次國際比賽你竟然和一個日本的忍者大師學了暗殺術。葉芊,你對醫學有獨特的感覺,你現在會中醫學的一些基礎理論,我呢,我有著奇怪的體質,我無法靠近神像,無法靠近驅邪的東西,我還是什麼都平平的人,我在很多事上無法與你們談得攏,我不希求什麼智商的改變,我就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所以我要去研究這個,來獲得能與你們比肩的東西。”
雲辰極為嚴肅地注視著麵前的兩人。眼中滿是決絕。
“我當時這麼想的,我一定要去開開眼,道觀裏怎麼可能有妖物呢?所以我就想去了。”像是任性的小孩子,她皺了皺鼻子,然後憨憨一笑。也不管對麵盧青蓮怎麼個表情,隻是陷入自己的回憶中。
對麵的兩個人一聽此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