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六走後,盧隊長直接將陳泰文拉到了二樓意見房子裏,將房子從裏麵鎖死之後,盧隊長掏出匕首走到了一堵牆邊,仔細敲擊之下便將匕首往牆上一插,這一插之下匕首直接被弄進去半截,隻見盧隊長手中一用力,直接牆上的一塊磚頭給弄了下來。
“這是當初陳吉兄弟交給我們的彙票,都是他從小鬼子那賺來的,這裏還有一封書信,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你,我們從來沒有拆開過,隻可惜啊,陳吉兄弟走後我們就斷了醫藥,不然那麼多兄弟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盧隊長從牆壁夾層內抽出一個小木箱子,打開箱子,裏麵放著幾張花旗銀行的彙票,彙票下麵還有一封信件,陳泰文拿起手中的彙票一看頓時便傻眼了,整整七萬五千美金。
當時的一萬美金相當於現代的二十七萬美金,換算成現在的人民幣可是小一千萬啊!其實這也是合理的,當時陳吉做的是什麼生意?那可是比黃金還貴的西藥啊,特別是他能從美國人手中直接拿貨,在渠道壟斷的情況下,無論是哪方勢力,他都能成為座上賓。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泰文也對這個盧隊長更加佩服起來,這麼一千多萬放在這裏他根本沒有動過分毫,現在陳吉都已經死了,如果他不提這筆錢的話,那麼誰都不會知道陳吉還有這麼一個小金庫,他自己吞了也就吞了,畢竟死無對證。
將彙票放下之後,陳泰文感激地看了盧隊長一眼,然後將信封拆開了來,讓陳泰文意外的是,這個信封裏麵竟然裝著的十幾頁用英文寫的協議書,協議書上有一個叫做史密斯的人的簽字,還有陳吉那歪歪扭扭的毛筆字畫押,協議的最下麵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盧隊長,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看著手中的彙票和協議書,陳泰文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熱,於是問盧隊長道。
盧隊長明白現在陳泰文的心情,麵對這麼一筆巨款,不讓人心動是不可能的,就連當初他接受陳吉委托的時候都眼饞過,不過眼饞歸眼饞,他們有紀律,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因此,索性就將這個小匣子塞進了牆裏麵,眼不見心煩。
聽到陳泰文問話,盧隊長苦笑著說道:“缺藥,缺西藥,重要見效慢,如果有西藥的話,能就很多人的命,他們可都是上過戰場殺鬼子的,如果有了西藥,他們中間一半都能活過來。”
陳泰文拿著小盒子在房間中來回地踱步,似乎是在作出什麼決定,良久之後,陳泰文將手中的彙票往木箱子裏一裝,然後又坐在桌子上仔仔細細地閱讀起了陳吉當年跟史密斯簽訂的協議。
一個小時候,盧隊長雙目通紅地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陳友德酒樓當中,當年,這家酒樓就是陳吉經營的,因此他對這裏熟門熟路。
當年,陳吉從昆明回來之後直接去了柳家,答應了柳家家主幫他擺平柳家遇到問題,但是在這之前,他去了一次汕頭,因為在昆明的時候,他憑借自己的嘴巴接到了第一批藥品生意,他必須要將藥品從汕頭接出來,然後運送到指定地方。
但是就在陳吉接貨的時候他遇到了日本人的盤查,陳吉逃亡過程中,正是盧隊長的人將陳吉給救了,陳吉也不是個忘本的人,每次拿到藥品,都會在成本價的基礎上隻加價三成賣給盧隊長他們。
盧隊長也是通過陳吉這個路子源源不斷地得到西藥,哪怕是陳吉離開了廣州去了上海,他們也通過組織上的人會跟陳吉聯係,因此,因為陳吉的藥而活過來的抗戰勇士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隨著陳吉的死亡,他們也就斷了藥品的來源,就在剛才,陳泰文從陳吉留下的遺物中找到了藥物進貨渠道,他願意用三天的時間幫助他們再次打通這條藥品采購渠道,這對盧隊長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給陳友德說明情況,讓陳泰文再留在廣州三天!
江蘇省,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七日的時候全省淪陷,至今仍然掌握在日軍的手中。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老一輩革命家開展了艱苦卓絕的江蘇敵後抗日戰鬥遊擊戰爭,在敵偽統治的心髒地區,反掃蕩,反清鄉,沉重地打擊了敵偽軍,但是在今天,江蘇某山區中的一坐電台卻收到了一封加急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