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兩名神秘人帶著陳泰文和陌生女子連續穿過了幾條小巷子後,一行四人便進了一家藥店,在盧隊長的安排下,藥店裏的夥計送來了一男一女兩套衣服,同時也讓二人各自清洗一番。
陳泰文一臉鍋灰,加上穿的破爛,原本就連盧隊長他們也覺得陳泰文是個叫花子,但是清洗一番之後換上新衣服,好一個豐神如玉的美公子,盧隊長看向陳泰文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
至於那個被營救的女子,因為這件事被來就是為了救她惹出來的,所以在卸了妝,穿上一身女工衣服後,盧隊長直接安排人送她出城了。
“兄弟好身手啊,不知道兄弟是哪個部分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盧隊長他們再無後顧之憂,泡上一壺茶後,盧隊長和他的手下看向陳泰文,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絲的警惕。
陳泰文知道他們已經懷疑起了自己的身份,索性眼珠子一轉,看向盧隊長說道:“兄台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判斷麼,你不妨大膽地猜一猜,我敢肯定的是,我跟你是友非敵。”
二人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此時的他們已經開始了暗暗較勁,誰先暴露出身份,那麼誰就會更加被動,萬一對方跟自己是敵對勢力怎麼辦?
盧隊長聽了陳泰文的話後也不見外,大大方方地看了一眼陳泰文後說道:“是軍人無疑了,也可以肯定是國軍的人,身懷武藝卻沒上過戰場,還真不好猜兄弟是哪支部隊的,難道是文職?”
不得不說這位盧隊長很會識人,僅僅是從陳泰文的坐姿和雙手就看出了這麼多事情,隻不過盧隊長身邊的那名戰士聽到盧隊長說陳泰文是國軍的人後,立馬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幹什麼?收回去!”盧隊長見自己手下拿出手槍,立馬嗬斥道。
那手下一臉委屈,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泰文後,不情不願地收起了手槍。
“混小子,不見得所有國軍都是壞人,你想想你這條命要不人家陳先生,你早就見閻王去了。”盧隊長警告了一聲之後衝著陳泰文拱拱手,不好意思地道了個欠。
其實盧隊長已經表明了身份,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陳泰文反而放心下來,坦然地說道:“實不相瞞,在下陳泰文,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屬於國軍序列,我是開飛機的,空軍飛行員。”
“啪!”
陳泰文的話才剛說完,盧隊長便驚訝的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強行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後,激動地問道:“你可是廣東梅縣的陳泰文?是飛虎隊的飛行員?你是陳吉的堂弟?”
聽到這話,陳泰文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但是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讓陳泰文有些警惕起來,不過飛虎隊已經不複存在的,早就被整編成了第十四航空聯隊。
“敢問高姓大名?我確實是陳泰文,曾經隸屬於飛虎隊,陳吉確實是我堂兄。”陳泰文也站了起來,但是右腳卻往後退了一小步,腳下不丁不八,如果出現任何意外的話,陳泰文便會直接出手反擊。
等到陳泰文的確認之後,盧隊長和他身邊的小戰士對視了一眼,然後對陳泰文說道:“我叫盧大業,他是我的手下,叫做謝六,隸屬於八路軍戰鬥序列,敵後武工隊,在淪陷區進行刺殺和破壞行動,上次你父親大喪期間,我們還代表上頭送來了挽聯。”
一提到送挽聯這事,陳泰文就有些哭笑不得,當初因為他們送的挽聯,還引起了軍統方麵的關注,但是陳泰文對於軍統絲毫不感冒,對於他們能送來挽聯,還是很感激的。
“感謝悼念,既然是自己人,我們也就別客氣了,再過半個月是我大婚,如果不嫌棄的話過來喝杯酒,現在我得出去買點結婚用的東西了。”陳泰文從懷裏掏出宋澄寫的那張紙條衝著盧隊長揚了揚,然後準備出門。
這一趟出來也有點久了,如果自己再不回去的話估計自己大伯得擔心死。
“這麼著急幹什麼,六子,趕緊給泰文兄弟辦妥了然後送到酒樓去,我有機密事情要跟泰文兄弟說。”盧隊長一把搶過陳泰文手中的紙條扔給謝六,然後又在陳泰文的耳朵邊說了句什麼,聽到盧隊長的話後,陳泰文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六子看了一眼紙條上的東西頓時臉色一紅,但是看著自己隊長的神色似乎真的有機要事情要談,索性硬著頭皮跑到藥店櫃台,拉著在後麵幫工的翠翠就往外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