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鬼子!”陳泰文一咬牙,雙拳拽得死死的。
但是陳友德聽了陳泰文的話後卻嘲諷似的笑了笑,不屑說道:“鬼子?嗬嗬,鬼子其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二鬼子和狗漢奸,卑躬屈膝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在其他地方是什麼樣的,在我們廣東,幾個鬼子就能占領一個縣城。”
陳泰文沉默了,陳友德說的是事實,雖然他是開飛機的,但是地麵戰場的情況他也清楚一些,當年他墜機的時候,吳老板就帶著他看過各種各樣的慘狀。
“二鬼子...”
陳泰文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陳友德這次來廣州是來看他的酒樓的,陳吉死後,酒樓的生意雖然有掌櫃的幫忙招呼,但是陳友德還是會每隔一段時間來一趟,一是看看酒樓的生意怎麼樣,二就是給酒樓掌櫃的結算一下工錢,順便把剩餘的利潤帶回家。
陳友德的酒樓距離剛才女人喊救命的地方不遠,拐角過後,陳泰文便拿出了宋澄寫給他的紙條看了一番,對陳友德說道:“大伯,我出去把澄澄交代我的東西買好,待會就來找你。”
“你別去,我讓夥計去幫你買,在廣州城內你還是不要亂跑了。”陳友德一把抓住陳泰文的胳膊,示意陳泰文不要亂跑,有什麼事情他讓夥計去給他辦了。
陳泰文搖搖頭,將嘴巴湊到陳友德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陳友德的臉上才帶上了一絲笑意,交代好陳泰文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點點頭轉身進了酒樓,陳泰文的理由很簡單,宋澄交代他買的東西有些一些是女孩子要用的,讓夥計去采購怕是不太方便。
看著陳友德進了酒樓,陳泰文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放到了自己懷中,立馬朝著剛才喊救命的房子跑去。
此時,喊救命的聲音比剛才要小了些,但時不時地會從房間裏傳來一陣打砸,顯然,那女人還在做著最後的反抗。
這是一棟單獨的二層樓房,靠近街道,陳泰文看看左右無人注意,一個閃身便沿著木質樓梯衝了上去,陳泰文不知道的是,在這棟樓舍的對麵酒樓中,兩個穿著布衫,手中拿著盒子炮的人也剛想跳樓去救人,見到陳泰文衝進去後,他們的動作卻遲疑了起來。
“盧隊,怎麼辦?要不要上去幫忙?”看到陳泰文閃身進去,其中一名年輕小夥問一名年長的人道。
盧隊想了想,示意年輕人不要輕舉妄動,果不其然,不久之後房子裏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男人叫喊聲,但這個叫喊聲沒有持續多久便停歇了。
“哐當。”
屋舍的門被打開了來,陳泰文拉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二樓衝了下來,朝著旁邊的巷子中鑽去。
周圍應該是有凶手同夥的,當房間中傳來凶手的痛呼之後,街麵上便響起了一陣哨子聲,兩個穿著偽軍製服的人立馬朝著陳泰文和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行動!”
兩名偽軍剛跟進小巷,盧隊長便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那名隊員反應也不慢,幾乎是跟隊長同時出現在街麵上,盧隊長之所以選擇沒有去支援陳泰文,就是因為他一眼就從陳泰文的動作中看出陳泰文是個練家子,他擔心的是,剛才進去的二鬼子在附近有同夥。
陳泰文對廣州地形不熟,此時他拉著這名婦人已經進入了一條死胡同,而兩名偽軍手中的槍已經指向了自己和女人,就在陳泰文思考著脫身之計的時候,兩名偽軍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人手中各自握著一把飛刀,看到陳泰文和女人的處境之後,兩人手中的飛刀直接脫手而出,隔著七八米的距離直接命中了兩名偽軍的喉嚨。
飛刀直接紮破了兩名偽軍的喉嚨,那女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下意識地就要尖叫,還好陳泰文反應快,在女人張大嘴的一瞬間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別鬧,你想害死我們嗎?”警告了女人一聲之後,女人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
“趕緊!,跟我們走!“
將兩名偽軍幹掉之後盧隊長沒有廢話,直接轉身就跑,陳泰文帶著個女人,加上對廣州地形不熟悉,沒有辦法,隻能跟著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逃離,周圍已經響起了腳步聲,顯然是二鬼子們聽到哨聲開始了對他們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