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被消滅的“異教徒”(2 / 2)

“哎呀哎呀,真是厲害的能力,我算長了見識。

按理說人無法用雙手自縊身亡,因為到達大腦缺氧的程度就會發生短暫性昏厥而自然喪失力氣放開自己;但這個人居然直接把自己勒死了——是命令無法違抗的原因嗎?是你控製了他身體某一部分的原因嗎?”

路燈所不能及的地方,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過後,黑暗中若隱若現地燃起一絲火苗。

往身亡男子臉上啐了一口口水,胖子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意想不到的聲音攔下;那甚至令他心髒一緊,隻扭動滿臉橫肉,怒氣衝衝地轉頭:

“哪個混蛋躲在那裏!”

“哎喲?你不命令我從黑暗裏走出來嗎?真是讓人意外;還是說你做不到,達成能力發動需要某些條件,例如看見對方眼睛、麵容什麼的——

晚上好,我是單純色。”

以指尖搖晃著打火機,單純色從容不迫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胖子抬手指向單純色,語氣不容置疑:

“給我掐死自己!”

“就像那個男人一樣?恕難從命。”

往胖子旁邊抬了抬打火機,通過神色示意了一下死得不能再透的男人,單純色僅僅露出一個為難笑容,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會卻輪到胖子吃驚了,聲音有點變形,指尖也在顫抖,但依然指著單純色;他顯然並沒有放棄的意思:

“你!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我命令你掐死自己!”

“鍥而不舍的追求會變得令人尷尬——話說這真的是一個命令嗎?要知道我並沒有從這句話中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動,所以應該是控製人體,乃至生物體的能力?確實,雖然能感受到的異狀很微小、有點不安,無可否認確實存在。”

合上打火機,單純色聳了聳肩。

然而,哪怕聽進去單純色的任何一句話、去接受此刻所看見的任何現象,格外急躁惱怒地,胖子倒逐漸開始抓狂起來了;簡直要用牙齒將言語咬碎般,把眼眶瞪大得幾欲撕裂,紅著眼睛,繼續咬牙切齒地一次次重複:

“我命令你掐死自己!我命令你掐死自己!聽到了嗎!給我去死!去死!”

單純色終於拉下了臉:

“死纏爛打的糾結會變得使人生厭——看來你依舊沒有認清現實不是嗎?反倒在自己的無能上不斷強調、變本加厲;這些都不會是聰明人的做法。

說實話,主動不是我的風格,相反我比較喜歡講道理:去了解一下那些自以為是卻又自相矛盾的人類思維,揣測他們的智慧能到達哪個地步、能否帶領他們從絕境中找到方向;但麵對一個深陷絕望無法自拔的家夥?

你已經沒有跟我交談的價值了。”

捏著打火機的手,拇指上挑,火焰應聲而起,瞬間映亮夜空,那是從打火機上躥出了一條張牙舞爪、氣吞山河的烈焰巨龍!

龍鱗泛發金光,龍須晃動明火;身如遊蛇卻憑空而盤,頭似巨鱷卻拔雲見天;火紅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萬物攝人心神,熾熱的獸毛飄忽晃動間透過火焰扭曲的空氣勾魄奪魂;可惜龍嘯更多是風過烈焰的呼呼聲,就像即使再怎麼栩栩如生,也詮釋著整條巨龍不過依靠魔法呈現的結果。

象征信仰的真龍無法簡單創造,但那氣勢儼然亦足以恫嚇住一個絕望的人——倏忽停止發聲,胖子已經心驚肉跳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