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被消滅的“異教徒”(1 / 2)

深夜,某住宅房屋後,被街燈抹得一陣黑一陣白的角落。

“砰、碰、哐當!”

伴隨著如雷貫耳的沉悶聲響,間而給光暈耀眼處揮灑出轉瞬即逝的斑斑汙漬,那是血滴濺落到鋼梯邊緣尚且冒著熱氣,在鋼麵的冰冷流光襯托下,如紅寶石般熠熠生輝——男人滾下鋼梯;可惜狹窄的梯級並不能使他停穩進而避免下一個落差,不得不笨重、滑稽地一級一頓,最後磕到水泥地上叫苦連天。

突然,某房間燈光乍現,窗戶被打開,隨著探出窗戶的腦袋便是某戶居民罵罵咧咧:

“能安靜一點不?你們這些家夥都不用睡覺嗎?整天在樓下搗騰,搗騰你家棺材板呢!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知不知道噪音擾民是可以報警處理的?”

“給我閉嘴,把你的頭縮回去!蠢蛋!”

鋼梯最上方,住宅樓後門外麵,也是剛剛男人滾下來的位置,那裏站著一位胖子;此刻他正仰頭舉手,伸出短胖食指指著頭頂上那戶居民腦袋,一字一頓地叫罵,口氣並不友善。

出乎意料,火藥味過於濃鬱而本應該一觸即發的口水戰,竟然以居民縮回腦袋、閉嘴不言宣布流產——也不知為什麼,樓上霎時失去了動靜;胖子這才低頭,滿臉不悅地俯視著樓梯下不再動彈,隻有從那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中才能判斷出他還活著的男人。

胖子緩步踱下樓梯,最終於男人躺穩旁邊停住時,男人已然沒有了聲音,唯剩下絲絲哆嗦著的喘息;抬腿抽落腳尖,沒有猶豫,胖子一腳甩在那男人腰杆上:

“給我裝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房屋間久久徘徊,卻沒有再令某一扇窗戶裏的燈光亮起;無可奈何,為了緩解疼痛,男人坐起來捂住腹部同時,可憐兮兮地抬起鼻青臉腫、就連門牙也被打落一塊而血流滿麵的頭顱,不得不向胖子求饒:

“大、大哥,我真的不敢了……你給我時間,我定會把欠你的錢都還完……”

“嗬嗬,現在知道叫大哥了?好一句欠我的錢,尋思著你以前搶我錢都是‘借’來著?算了吧,那幾個臭錢我現在不稀罕,想要多少有多少,也隻有你們這群鼠目寸光的敗類會透過錢眼看人——我更想把你們給予我的加倍奉還,僅此而已。”

說罷胖子更狠狠地給男子扇了一記耳光,打得他頭昏目眩;鼻涕唾沫血水,或紅或青或白,像打翻了的染料瓶般一並甩出,就連他整個人也再次倒在地上苟延殘喘。

半晌,男人艱難挪動著爬到胖子腳邊,顫顫巍巍地伸手抓住他褲管,抬起頭;那已經被揍得不成人樣了,他不得不涕泗橫流地苦苦哀求:

“大、大哥……請容我叫您一聲大哥!真的別再打了,我們以前下手都是有、有分寸的,都不會把人往死裏按……您看,您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是、是我不好,我人渣!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是……別殺我!”

“咦?你已經收到我把你手下都殺掉的消息了嗎?”

忽然,胖子嘴角揚出一個詭異弧度。

心髒在耳邊迸動,喘息在不斷急促,似乎更因為牙齒被打掉一顆的漏風,男人說話越加不利索了;看著那個匪夷所思的笑容,男人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掐死自己吧。”

話音落下刹那間,驚恐著,男人雙手已經失去控製地放開胖子褲管,在就地打滾的掙紮中恰逢平躺著掐住自己脖子,令他瞪著眼睛哪怕把臉蛋漲成豬肝色也說不出一句話,隻在雙腿亂蹬的絕望中吹出白沫;最後,隨著瞳孔渙散,男人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