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上去確實這樣;所以自從那次過後隔壁的一點動靜你也沒有察覺到?例如晚上鎖門開門的聲音、或者其他令人在意的噪音之類,再正常不過的響動也未嚐不可。”
警察令問題回到了案子上。
緩慢閉上眼睛,短暫似是回憶的思索後,茶樹盡量讓自己的解釋不會那麼可疑:
“對不起,昨天晚上因為太過疲倦便早早睡了,可能會有那麼醒來的一小會兒,可惜我確實什麼也沒聽見。”
“在你眼裏方薇佳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義正言辭,挽起手臂,緊鎖的眉頭下,警察繼續詢問道。
隻憑一麵之緣就能簡單判斷出一個人的品格嗎?茶樹睜開眼睛,總算疑惑地迎上警察那同樣毫不掩飾的怪異眼神,遺憾的是他確實不認識那位方薇佳,便不會顧忌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可能有一點固執?我們僅僅見過一次,對她不太熟悉。”
“那就請你詳細描述一下那件事。”
詢問的警察輕微搖頭,難以揣測意味著什麼,他依然緊緊地盯著茶樹。
“在昨天看過房子,我正要跟辛房東下去的時候,那位女孩突然就從身後衝出來然後給我肩膀重重地撞了一下,差點讓我摔倒;後麵她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回頭,我記得房東還罵了她一兩句也沒有理睬,便急急忙忙跑下樓梯了……”
那種尖銳的眼神總給茶樹一種已然被認出是通緝犯的錯覺,也不知道當時在魔女領域的某家夥官職夠不夠撤銷對自己的通緝,百般無奈,茶樹還是選擇低下頭。
然而,這時候,映入茶樹眼簾的是兩雙黑皮鞋,一雙裹在有點臃腫的胖腳上的女式涼鞋,卻意外地多了一雙落在最後麵的女式短靴?短靴往上,便是白淨的小腿,加上格子裙、灰色長衫、梳起的馬尾,還算姣好的麵容,便構成了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
誰?什麼時候站在這些人後麵的?
當茶樹發現她眼睛裏稍縱即逝的紅光卻為時已晚,電光火石間她猛然從負責記錄那位警官腰後抽出手槍,嫻熟地拉出保險栓在眾人剛反應過來回頭的一刹那便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子彈聚成眼眶裏驟然收縮的瞳孔,伴隨著轟鳴的火光接連閃爍中,兩位警察和女房東的胸前背部無不在短短幾秒迸湧出染紅衣衫的血花!
鮮血倒灌喉嚨,目睹著兩位警察已然在瞬間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中,帶著咳嗽、拖著豐腴的身子顫顫巍巍地沿牆壁想要扶穩卻終究坐倒在地麵力不從心,急促而艱難的鼻息裏,不知是恐懼還是吃驚,女房東隻死死地盯著眼前女孩那不為所動的冷漠無情,從牙縫中竭盡全力咬出不可思議的字眼:
“女……女兒,為……什麼……”
黑洞洞的槍口最終指著茶樹,正如女房東也在最後的聲嘶力竭中完全失去氣息。
“你……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嗎?”
才完全反應過來,緊隨喘氣聲越加劇烈,壓下發梢,握緊拳頭,戰栗間,茶樹把牙關磨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