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垃圾聞香瓶,現在想想那就是一個把我們釣出來插贓嫁禍的借口!秦百亮還裝出一副無比慎重的姿態戴上手套取出裏麵的粉末給我們嚐嚐,隻能騙騙那些沒有嚐過‘好貨’的上班族,那東西的勁頭可是連最差的藥粉也比不上!”
兩眼通紅,馬逢祖咬牙切齒地說著;那是現在才想明白,覺得自己上了當,懊悔莫及,此刻他甚至連把秦百亮撕成兩半的心都有。
這時候蔣旺終於反應過來,一改前麵的玩世不恭,神色裏滿是慌張和恐懼: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阿祖……這可怎麼辦?要不直接報警?”
“你是笨蛋嗎?
報警?你在自取滅亡!都說他們做這一手就是為了栽贓,就是給警察做的準備,報警後隻有我們會被逮捕;他們上頭有人,無論我們給警察再說什麼,即使有微乎其微的幾率說清了,我們也不可能脫身!
況且屍體就在我們這,證據確鑿,要怎麼解釋清楚?
這個黑鍋我們是背定了。隻有一條路,就是照著他們的話去做,處理掉屍體,然後祈求著警察無能,什麼也發現不了,以至於秦百亮也不會畫蛇添足故意把我們暴露給警察……”
把嘴唇咬出血來,馬逢祖使勁抓揉著頭發,卻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最後還是發現自己早已在有心人的算計下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從希望的雲霄跌入絕望的深淵,這差距足以讓人遭受最痛苦的打擊而變得瘋狂。
前一秒還幻想著美好的現狀,這一刻卻得知自己是代罪羔羊——蔣旺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中閃爍著異彩,卻是無可奈何後的胡言亂語,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
“要不我們向其他人尋求幫助?例如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你姐姐,讓她設法把我們隱藏起來。瞧,她不是一個冒險家嗎?隻要讓她給我們傳授一些野外謀生的技巧,我們就可以到密林深處躲藏起來。
最後隱居深山,任誰也找不到我們,更不用為這堆破爛埋單,警察愛怎麼樣怎麼樣……”
“閉嘴!蔣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聽著!如果你敢把這件事告訴我大姐,我第一個就把你宰了。除了把她卷入到這件破事裏,那什麼也改變不了;為什麼不認清事實,現在就去把這具屍體處理掉?
幸虧她跟朋友已然離開去冒險,沒十來半月回不來,不然肯定因為你的騷主意城門魚殃。”
瞪著眼睛,馬逢祖惡狠狠地警告著蔣旺,給他述說著自己的底線。
好在蔣旺也清醒了,唯唯諾諾,連聲答應:
“我……我知道了,不會說給她聽的;那我們現在應該拿這具屍體怎麼辦?”
“埋掉。”
簡單明了的回答。
打定主意,趁著夜色,那一股妄勁還沒消退,馬逢祖提起兩個旅行包打開門便往外走,並回頭示意蔣旺跟上——眼角的餘光中,那一邊蔣旺的身後,明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浴室門不知在什麼時候被關上,抑或說在他心底那扇門有點未曾被打開過的錯覺。
剛才確實是蔣旺打開了……藥物的副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