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冒險者的故事(1 / 2)

“那是一個幽靈……不,是鬼魂,獵人的鬼魂……”

梨花帶雨,潸然淚下;掩藏著痛苦的往事不堪回首,重新回憶起更是心如刀割般難受;那種刻骨銘心的絞痛會讓她麵容扭曲,馬依逸唯有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蛋:

“三天前,我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直接導致悲劇的發生。

我們原計劃穿過這片森林。

孫胤……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但我不想他死,他不應該死的;我也從未料到這一行會出事,以為最多隻是荒野求生這種,那是我們做足功課以準備迎接——隻要不在寄居著凶猛動物的地帶,基本上具有足夠生存知識就能保證我們的探險。

哪怕出現了什麼意外,意趣相投的兩個人,想來可以相互照顧也是萬無一失;何況我們還有手機、定位儀之類現代設備,實在撐不下去時還能選擇求救或者往後撤退。

然而直到到昨天晚上,我才發現我們都錯了。

試問我們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某些特定的磁場區域還存在著其他極具危險的未知?還是這種城市郊外不遠處的叢林。難道不奇怪嗎?不可能沒有人探索過這裏,要說他們知道了什麼情況也應該把這片區域隔離開來,這樣我們也就不會來這裏,他就不會死……”

“很對不起,請節哀……”

拉下眼瞼,悲傷的情緒最容易蔓延成災,因而也感染了茶樹;他想給她遞一片紙巾,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隻能無奈地把手插進口袋駐足凝視。

出乎意料,馬依逸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眶,沒有擦掉淚珠,哽咽著倒不再逃避:

“不,不,你不用道歉,你說得很對;我還活著,我應該記住他,把他的那一份也帶上一並活下去——本來‘野外求生’的意義就是通過頑強的意誌使盡全力地但求生存,犧牲更是理所當然,因麵對著未知沒有做出準備而害怕得瑟瑟發抖這本身就有悖冒險原則。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冒險者,就像在現代科技的庇護下,不知不覺中我們失去了那種精神,卻把它當成了取樂的兒戲。

隻是到現在才終於發現,我不適合這裏;果然我還是會害怕,還是會悲哀,然後就什麼也做不了。這將會是我的最後一次冒險,我會嚐試著鼓起勇氣,所以無論你需要什麼我都會配合你,我們要一起活著走出去!”

“走出去……”

茶樹略有回味地重複著這個詞。可惜正如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走出去,而是消滅“異常”,不然他肯定會滿腔熱血地緊握著她的手,謂之“達成共識”;顯然眼前的馬依逸還沒反應過來這一點,他便也懶得多此一舉地提醒她——她下定決心就足矣。

定了定神,她總算把她那段關於“異常”的可怕經曆徐徐道來:

“昨天晚上,我們已經在休息了——叢林裏的休息很簡單:清出一片空地,一個帳篷,兩個睡袋,滅了篝火,我們是完全沒有顧慮的。

那時候的我們,做夢也想不到這是此行最後的安逸,他甚至為這次冒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