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折磨他們,看著他們痛苦,聽著他們撕心裂肺的嚎哭吼叫——你明白那種心情嗎,那是多麼的幸福和興奮!
當我把他們的皮肉一絲絲地剝開,把他們的筋骨一寸寸地抽離,挖掉他們的腎髒,拔掉他們的指甲頭發,把那些汙俗得不堪入目的性器官一片一片地切下來,再把剁成碎塊的血肉骨髓從他們的五官塞進去,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弄壞——我甚至迫不及待地幻想眼前的是你了……”
不成人形的麵容上竟然隱隱看出了一絲陶醉!轉而是咬牙切齒的憤怒和悲傷:
“可是啊,這個願望隻怕實現不了了……有個不解風情的家夥竟然硬生生地斬斷了我們的牽絆,就算死了也要用奇怪的法術把我禁錮在這立錐之地——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眼前一亮,定睛一看李雙果然發現了以茶樹身體作為圓心不知用什麼描畫出來的十把鐮刀交織在一起的黑色法陣圖。仿佛一麵透明的圍牆,迷夢穩穩地踩在了法陣邊緣卻正如她所說般無法出去。
“這家夥還把我賴以生存的‘環境’給破壞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死掉的吧……”
頓了頓,看向李雙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卻是戲謔的眼神,
“但很不幸,環境中的某部分他好像並沒有那麼機智地選擇破壞掉——可能是想留著自己離開吧,真是諷刺,人總是那麼自私,他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我的世界,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們離開……”
宛如當頭一棒,李雙幡然醒悟,但他似乎依然不死心般使勁敲打猛擊著電梯的按鈕,甚至要把那個按鍵盤弄爛砸碎,直到他發現自己做的這一切都無補於事,心如死灰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時間如奔騰的河水般急不可待地從世界的指縫中流逝,某一刻,甚至衝涮掉了那重瞳中的亮麗色澤——緊促的呼吸間,他們沒有發現以彼此為中心,一個畫著巨大眼睛的法陣正在悄然形成……
沉默就像空氣中的定時炸彈,讓人屏氣斂息、心神不寧。
“你……是我的……你那個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想從那個“女兒”的口中搜索出離開的答案。
“爸爸,我真喜歡你那個絕望的眼神——那個時候?你難道不知道媽媽一直在做的事嗎?也難怪,畢竟你隻是一個肮髒醜陋精蟲上腦的男人——我來告訴你吧:她在養育著這個‘世界’!就像這個‘世界’養育我一樣,我想你也不會明白,這裏就是‘世界’所在的地方!
隻可惜大部分都已經被這個男人毀壞了。”
迷夢用細長鋒利的指甲穿起了茶樹的頭顱,沙啞的聲音帶出一股寒冷。
不寒而顫,害怕著這恐怖的一幕,李雙把臉轉到一邊。
廣闊的洞窟裏,黑暗中仿佛到處都是出路,又仿佛那隻是無窮無盡的空間並沒有出路。抬頭望去,近百米的洞頂間而掛著的鍾乳搖搖欲墜——李雙隻得緊緊地裹著身體縮進電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