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在學校給我的保證。”李滿光 顯然為如雷的吼聲鎮住了,氣勢弱了不少。
張濤馬上接口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是呀!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與她聯係過,也沒有単獨與她見過麵。”
李滿光第二次到張濤家以後,又到學校找了張濤。盡管張濤當時準備又讓他掀耳光,但他卻沒有動手,隻是要張濤作幾個保證,以後與李娥不能聯係,不能見麵,不能有任何的接觸。
張濤二話沒說,當場表態,當眾發誓,胸脯擂得震天響。李滿光怎麼說,張濤就怎麼保證,而且比他說的更有力、更到位。
當時張濤覺得李滿光挺順眼的,因為他要張濤保證的,也恰恰是自己一直煩著的。張濤隻差沒說,老哥啊,你真是我的知心人,我以後擺脫你妹妹的糾纏,可就有強大的後盾支持,就有底氣多了。
張濤以為表現得夠好了,李滿光應該會很滿意,甚至獎自己一個笑臉或擁抱。
可恰恰相反的是,李滿光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整張臉拉得老長,而且不斷變換著顏色,心底裏湧起的各種情緒都在臉上得到反應,就像許多大小、長短、顏色不一的毛毛蟲在爬動,讓張濤感到又惡心又害怕。
李滿光的牛眼瞪張濤看了幾分鍾後,一言不發扭頭走了。
張濤怔立當場,不知道啥地方又得罪了這尊殺神。
走了幾米遠,李滿光抑製不住內心的怨氣、怒氣嘟囔開了,“這死妹子,怎麼找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家夥嗎?”
…………
“那昨晚她怎麼會在這裏呢?”李滿光回過頭望了望正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們的李娥。
張濤沒好氣地說:“我才回來,我怎麼知道呢?你又沒有要我父母保證。”
李滿光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扯張濤胸襟的手自然也鬆開了。
張濤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李滿光是來找他妹妹的,順便找張濤的麻煩。也許他認為他妹妹是落榜後的張濤給勾引過來的。
人家李娥好不容易從悲痛的陰影裏走出來,找到了美滿的婚姻,若是再被張濤橫插一杆給破壞掉。這事情攤上誰,那都會非常緊張與憤怒的。
張濤心裏馬上就釋然了,他聳了聳雙肩,衝滿光友好的笑了笑。
圍觀的鄉親聽到張濤與滿光的對話,知道打架沒戲了,都噓聲一片,一臉的失望。
趕來幫張濤捧場的那些年輕人,有的垂頭喪氣,象霜打的茄子,有的懊惱得直跺腳,有的長籲短氣,有的發著牢騷,“真是倒黴,又打不成了。”
與此相對,張濤的父母親倒是非常高興,腰杆子也直了,臉上又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春花衝張濤使眼色說:“圖古,趕緊招呼光哥他們到屋裏坐,我去準備好茶(茶水)。”
“光哥,還有眾位兄弟,一起到屋裏坐會吧!”張濤忙按母親的吩咐熱情的招呼著。
一觸即發的衝突轉瞬便煙消雲散,怒目相向的敵人便刻成了要熱情相待的客人,這變化還真有點大,這結果還真有些讓人一時無法適應過來。
光哥沒理會張濤的話,他正衝著他的妹妹大發脾氣,“你這個賤婆叉,真是丟人現眼,你要把父母親氣死嗎?快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