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太好聞了!我從來沒有聞到這樣一種讓每一個毛孔都舒暢的香味。”張濤忙不迭地回答說,說完他又誇張地狂吸了幾口氣。
“好聞那你幹嘛還苦皺著眉頭呢?”她又好奇的問。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對這種世間罕見的幽香,我是在用舌頭辨味,眼睛看味,鼻子聞味,同時探尋這幽香的來處。”張濤故作神秘的說。
“剛剛還看你是個挺老實的孩子,怎麼一上車就變得油嘴滑舌了呢?”她佯作生氣地說。
張濤馬上搶過她的話,大聲地說:“唉唉!這車上孩子隻一個,本人芳年十九歲,正是豆蔻年華,如花似玉、情竇初開的年代。”他一邊一本正經的說著,一邊拍了拍正安靜的坐在他懷裏扭著小指頭的孩子。
聽完張濤的話,少婦一邊開懷大笑,一邊長按著喇叭,似乎要借著這喇叭聲將她的歡笑傳遞出去。
笑罷,她又問張濤:“你剛才辨別出是什麼香味了嗎?香味又從何而來呢?”
張濤搖頭晃腦地說:“此香非凡品,似花非花,它集天地之靈氣,聚萬物之精華凝練而成。它為百香之首,無一香可代替,無一名可慨之,其香無可言傳,隻可意領。”
說到這裏,他停了停,把頭貼近她的身子又猛了幾口氣,接著又說:“至於香之來處,非人即車,非車即人。不過,我看此香主要還是來於人,否則,它哪有如此靈氣呢?”
少婦再次捧腹大笑起來,直笑得花枝招展。她在笑聲裏斷斷續續地說:“你這壞家夥,年紀輕輕,倒象是一個老學究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她接著又說:“還沒問叫什麼名字呢?”
張濤馬上接口回答說:“本人,男,未婚,漢族,張濤,神農市一中高考落榜生,芭蕉人,原要坐車回家過年,卻又稀裏糊塗被你拉到車上抱孩子了。”他沒有把自己開家政公司的事說出來,他覺得在這樣的女富麵前,這公司的確太小家子氣了。
說完他又偏過頭問道,“你呢?”
她也詼諧地說:“本姑娘芳名劉香,已婚,年齡保密,自由職業,祖籍新疆,現居神農市。”
“新疆?你是新疆人?”想到自己少年時代的夢想,張濤不禁驚呼起來。
“是呀!我在新疆整整生活了十八年,讀大學後才離開的。”她接著又疑惑地問:“怎麼呢?”
張濤忙說:“沒什麼?我不過是看金庸與梁羽生的小說看多了,對新疆的天山天池有無限向往,做夢都想騎馬上天山,執劍走江湖。要是能從天池帶一個冰清玉潔的女飛俠下山,那就最好了。”
“哈哈!張濤,張濤,你一個學生伢子,滿腦子不健康思想。”劉香笑語鈴鈴。
劉香說話的當兒,張濤轉過頭認真地審視著她。
“去!去!你這個小色鬼,別影響我開車!”劉香揮了揮手,嗔怪地說。
張濤沒有理她,繼續審視著她,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劉香,如果你臉上掛一塊麵巾,十足是我夢裏的天山女劍客。”
“小滑頭,別逗你大姐開心了。”受到了張濤的讚美,劉香的語氣裏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