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聘結果一公示，給張揚當頭一棒，全監嘩然，議論紛紛，有人調侃“七下八上嘛”！還有人對張揚開玩笑說：“誰叫你不會打網球的，你要是天天陪張書記打網球，這次還能搞不上嗎？”不知道宋利民當了教育科副科長有沒有陪張書記打網球的原因，但陪練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隻要張書記沒出差，宋利民每天早上都會陰雨無阻地陪張書記打網球，在監獄也是人所共知，估計當初跟女友熱戀的時候也未必能做到這樣。為了支持他的網球“事業”，他老婆主動獨自擔起送孩子上學的重任。聽說他父親住院那段時間，他都沒耽誤過陪練，可見這是何等的矜持，又是何等的赤膽忠心。其實，張揚的網球技術未必比他差，但張揚拉不下那張臉，去跟領導套近乎，更不好意思跟領導屁股後麵轉。平時他見領導來了，都是能躲就躲，省得照麵要打招呼，怎麼可能再去陪領導打什麼球。本來監獄許多同誌就對宋利民陪張書記打網球頗有微詞，張揚也極為看不慣，自然更不可能參與其中，給人留下口舌。倒是宋利民會美其名曰，他說都是張書記帶得好，跟張書記打網球，既增強了他的身體素質，又驅除了傷風頭疼、發燒感冒，如果不是擔心別人不信的話，說不定，他會說跟張書記打球可以包治百病。
麵對這個公示結果，張揚幾次揉揉眼睛，看個仔細，總以為自己看錯了，所有的不滿埋藏在心裏，隨著他蹬著三輪黯然離去。